徐怿不单问了姜怀之,还问了姜嘉月,这番话让场上众人心思各异,尤其是徐鎏,看向徐怿的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恼恨。
姜怀之淡淡扫了徐怿一眼,语气平淡道:“臣一切皆好。”
姜怀之说了自己,但却丝毫没有提到姜嘉月,明显是不想让姜嘉月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不免让徐怿有些难堪。
徐鎏嘲讽地看了徐怿一眼,理了理衣袖,走上前言笑晏晏地道:“将军的勇武早在上京口口相传,本王自小便想做个像将军这样浴血沙场、平定外敌的人。只是武艺不佳,做不到将军这般,若是将军得空能授予本王些功夫,那真是了了本王自小的心愿了。”
徐鎏主意打的好,借着让姜怀之教他的机会不仅可以拉进与姜怀之的关系,还能在姜怀之的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就算姜怀之无心于他,也拦不住外界的人云亦云。
谁料,姜怀之看了他一眼,依旧态度冷淡地道:“臣怕是教不好殿下,还是请殿下另请高明吧。”
见状,徐睿出声打着圆场,引着姜怀之向前走,从容不迫地道:“父皇还在等着将军,我们便先进城吧,想必将军一路舟车劳顿,也需修整一下。”
徐睿这样说,姜怀之便跟着他进了城去。
身后,徐怿和徐鎏对视了一眼,又双双甩袖而去。
康王府内。
康王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被锁链关住的门房,而后走进房中,向房中跪坐着的人影走去,身后捧着衣饰的下人跟着鱼贯而入。
康王虽自小病弱,但脸上却没有苍色,倒与常人看不出些差异来。
只是整个人周身极冷,让人不敢接近。
待谢轻舟穿戴好后,康王看着跪坐在下方的谢轻舟,眼神淡淡地问道:“可想好了?”
谢轻舟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谢轻舟不说,康王也不恼,只是转着手上的玉戒,继续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当你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话落,康王转着玉戒的手一滞,低眸继续道:“但我也不会拦着你。”
谢轻舟仍是低着头,让康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沙哑着声音道:“父王明知道,轻舟哪一个都不想选。”
康王闻言,眉眼冷淡,拔下了手上的玉戒,在手中无趣地把玩着,淡然道:“容不得你不做出个选择。”
谢轻舟抬起头,神色落寞地看着康王,哑声道:“如果父王非要逼着轻舟做出个选择,那轻舟就只能选母亲了。”
康王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一言不发,只是身上的气息更冷凝了。
谢轻舟跪坐在地,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康王,无声地和他对峙着。
康王终是动怒,将手中的玉戒向谢轻舟扔去,怒声道:“谢轻舟!你以为你能做到天衣无缝?!你以为他没有防备之心?!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谢轻舟跪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玉戒生生砸到他的头上,砸出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