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你好,我这个摊子上的衣物都是一亮银子一套的,你要是单买的话,就是上衣七钱,裤子三钱,被子是二两银子。”
站在摊子后面的年轻小伙笑嘻嘻的开口解释。
“这么贵。”中年人眼神犹豫了下。
他是听说棉花的保暖性很好,想着冬天冷,家里人每年冬天都被冻得不行才想着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价格这么贵。
伙计看着男人犹豫,暗道不好。
又开口:“大哥,这个不贵的了,我们都是采用棉花缝制的,棉花是很保暖的东西,而且这个衣物都是很结实的,保存得当的话几年都不会坏的。”
看着男人无动于衷,伙计咬咬牙使出了杀手锏。
“大哥,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中年人惊喜:“还可以试穿!”
“自然可以,大哥挑件合适的上衣试一下就知道了。”
中年人也不犹豫了,随即挑了件合适自己的上衣,他脱下身上的芦花填充的外衣,穿上了棉衣,不一会儿就感觉全身暖和了起来。
这会儿是十二月,早上又是最冷的时候,所以棉衣一上身就让他感受到了棉花与芦花的不同。
他爱惜的摸摸身上的衣物,对着伙计道:“这件衣服我要了,然后还要一件裤子。”
想到了一直为家操劳的妻子、年纪尚小的孩子和年纪渐大的母亲,他又咬咬牙道:
“再给我拿两套合适女子穿的,两套十岁孩子穿的,还要一床被子。”
一开张便来了一笔大生意,伙计高兴坏了,他迅速的挑出中年人需要的东西,然后算了算:
“五套衣物成人的是三两银子,孩子的是一两四千,被子二两,总共是六两四钱,您是第一个购买的人,按照规定我可以送您一个帽子,这是您的衣服和赠品,请收好。”
伙计麻利的打包衣服,用一块布将那些衣服都包了起来递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喜不自胜,没想到第一个买东西的人居然还有东西送,他顿时也不心疼钱了,拿了东西喜滋滋的就回了家。
而这一幕同样也在其他摊位发生了。
摊位按照衣物颜色分类,每个摊位都是放置不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正是因此,摊位与摊位间的衣服价格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亮眼的自然贵些,颜色黯淡的就便宜一些。
百姓多是去那些颜色并不怎么出众的摊位购买棉衣,而那些闻讯而来的商贾们则更多的去往颜色鲜妍的摊位。
而这也都在褚琉白的预料之中。
棉织品虽不便宜,但是也没贵到百姓买不起的程度,有家底的人家也能买上一两套衣物加上一床被子,那些家底不怎么富裕的人家也可以买一套全家换着穿。
整个蕲州有十五万的人口,光是蕲州府都有五万左右的人口,百姓暂且不提,光是商贾和大户人家的采买都去掉了纺织厂三分之一的库存。
要不是这个情况出现的早,褚琉白出了‘限购’的法子,那些人说不定就得把这些东西都包圆了。
限购出了之后,一人便只能购买一套棉衣裤了,虽然还是有人浑水摸鱼,但是总是要比之前的情况好上了不少。
但是即便是出了‘限购’纺织厂存放的四千多套棉衣棉裤和八百多的被子也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销售一空。
褚琉白一手摸着趴在一旁的雪苍柔顺的皮毛,一手翻看着林清递上来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