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可怜,她不会心软。芾瑜正欲开口,又是一阵“咳咳咳”连续的声音让她插不进去话。
须臾,谢逾白终于正常,芾瑜一肚子腹稿准备输出。
没想到,虚弱没气的谢逾白抢先开口:“阿瑜,这次咳嗽不是因为被你指责,是昨夜整夜坐在窗前,受了凉。”
“……”芾瑜准备的千字稿白打了。
谢逾白又贴心问道:“阿瑜,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
“……你继续饿吧,我要找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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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和煦,微风清爽。
芾瑜走出千雨堂,吃饱喝足伸伸懒腰,生活如此美好。
按照往常,芾瑜必然是要回去睡个回笼觉的,但现在屋里有谢逾白,床铺对她的吸引力也没那么大了。
芾瑜今日来得早,现在不过卯时一刻,她转道去了无涯堂,木兆派弟子晨练的地方。
芾瑜慢悠悠地走过去,卯时二刻到了地方。
往日兵刃相碰,热闹喧嚣的无涯堂此刻只有模糊讨论声。
木兆派地广人稀,房檐屋宇宽阔明亮,她跨步进入无涯堂。
一群身穿利落炼衣服的弟子不像往常分散独自修炼,反而围坐一团,凑身勾头聊得欢快。
一看就在聊八卦。芾瑜虽然道德底线不高,但她来这儿偷学人家术法已然不地道,再偷听八卦就过分了。
毕竟羊毛不能只薅一只羊,割韭菜的都知道隔段时间换一撮儿割。
芾瑜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个娇俏女声。
“芾瑜。”是温饶喊她,芾瑜停在原地。
温饶推开挡住她面前的师兄们,快步走到芾瑜身边,“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芾瑜平常都是卯时来,今天提前了四刻钟。
芾瑜转身,眉眼弯弯看她:“昨日惹小师妹生气,寝食难安,今天特意起了大早给小师妹赔罪。”
温饶睨了她一眼,哼道:“算你有良心。”
后面的弟子们神色各异,尽力遮掩却藏不住小动作,时不时看向她。
芾瑜皱眉,十分确定——弟子们在讨论她。
他们知道谢无忧的存在了?
芾瑜漫不经心地问:“小师妹,你们在聊什么啊?”
温饶神色一顿,语气僵硬:“没什么,大师兄要回来了,他们正讨论怎么和大师兄比试呢。”
木兆派大师兄沈离峰,一年前外出历练,芾瑜只从各大弟子嘴里听说过他,还未曾见过。
沈离峰回来,但讨论的为什么是她。
疑惑很快被解答。有个面容俊秀青涩的弟子,是派中的小师弟,心性脾气尚未修炼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