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储物袋可以储物,但不能保温,所以谢逾白拿到手时大多已经凉地透透的。
芾瑜不是没想挑刺,坚持了一天,她起兵反抗压迫。
“谢无忧,你捉弄我啊?”芾瑜咬了一口谢逾白嫌弃的粮食,“前两天也没这要求,而且第一天包子还是凉的,也没见你说不吃。”
谢逾白垂着眼帘,冷白的肌肤也泛起不好意思的红意:“是不是给阿瑜带来麻烦了?我也不想的,只是在这木兆派,我怕出去给阿瑜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知道自己是麻烦还敢这么多事?
以前,芾瑜早早吃完饭,去无涯堂和弟子们晨练一个时辰,再回草华苑送饭睡半个时辰的回笼觉,然后再出发千雨堂蹭课。
来回往复,这样她就能少待在草华苑,避免和谢无忧相处。
毕竟两人相克,她没主角光环,得躲着点。
但谢无忧这么一整,她的功夫全白费了。
芾瑜一堆阴阳怪气的话准备输出,就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
“咕噜!”肚子响的声音,前面这个谪仙人物被世俗欲念拉下高岭,头低的更很,耳廓翻红地不敢见人。
芾瑜:“……”你还是饿死吧!
那顿芾瑜是撑着走出草华苑的,走之前她还又听到一遍咕噜声。
谢逾白遮掩道:“阿瑜,我只是肠胃不适,你不用担心。”
洗洗眼睛吧,你从哪看出来我担心了。
芾瑜白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离开草华苑。
因此,芾瑜也就错过在她走后没多久,谢逾白低头,平整小腹内里起伏翻动,发出不同声响。
“咕噜……砰……嘟嘟……咕咕”
普通戏子也会的简单腹语,阿瑜也不知道呢。
哪家门派训练这么不用心训练啊?
于是自从那顿起,芾瑜从堂食变成了打包带走,温饶当面说了她多次不求上进。
芾瑜也无力反驳,她有个人要养呢,总不能真眼睁睁他饿死。
直到这一天,芾瑜平静的打饭日常发生变化。
沈离峰回来了,就那个拿天罚者名讳吊小师妹的大师兄。
消息是提前一天通知的,说第二天卯时便会抵达木兆派。
翌日,木兆派山下。
全派五十一个人,加上芾瑜一个外人,整整齐齐、站姿端庄地迎沈离峰归来。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石碑,还有熟悉看不到的屏障。
卯时至,远处天边飞来流光看不清的白影。距离拉进,那人放慢速度。
到了派口,他平稳落地,白衣道袍,温文儒雅。
沈离峰收起剑,还没过去,就给掌门长老们作揖鞠躬。
“弟子沈离峰见过掌门,长老们!”
掌门点头应好,眼神一扫确认弟子这番历练增进不少,笑容更加和煦。
弟子们立在掌门身后,早就蠢蠢欲动,温饶咕哝道:“爹,先让我们和大师兄说说话吧。”
木兆派笼统就五十二人,弟子和掌门长老关系也很亲近,不拘泥于形式。
掌门一挥手,笑道:“去吧。”
一应而出,弟子们纷纷围绕过去。芾瑜心想自己不是木兆派的人,也是第一面见沈离峰,和众人下来欢迎已是尽了礼仪,再凑过去未免让人觉得谄媚,别说沈离峰不介意,芾瑜自己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