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三爷脖子一凉,一把菜刀架在了他肩头。
他瞬间不敢动了,慢慢转头,还没说话,对方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你妈的!敢阴老子?”
陈三爷眼冒金星,他后悔不该贪杯,不该在小酒馆逗留,昨夜那群抢劫的人,不是过路的“海嘴子”,而是当地的“土条子”,熟悉地形,摸上来了。
四个贼人连推带搡,把陈三爷和铁良弄到一片树林中。
大胡子晃了晃手中的菜刀:“两个小杂种!本没想要你们的命,你他妈还抖机灵?现在由不得你们了!看到没,坟窝子都给你们挖好了!”
陈三爷抬眼一看,面前一个大土坑,这是要活埋,赶忙举手讨饶:“大哥,大哥,误会,误会!我昨夜就是跟哥哥们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他说这话不假,以前表演魔术时,经常活跃现场气氛。
但这话在大胡子听来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你活跃尼玛的气氛啊!”一脚踹在陈三爷肚子上。
陈三爷扑通倒地。
大胡子怒道:“叫爹!磕头!我先解解气!”
“爹——亲爹——”不待陈三爷发声,铁良抢先一步跪倒在大胡子面前,扯开嗓子喊起来,梆梆磕头。
陈三爷心下一悲,“爹”是个神圣的字眼,他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爹,但叫别人爹,不但侮辱了自己父亲,还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大胡子十分惬意,哈哈大笑,一伸手,解开裤腰带,掏出老二,一股热尿刺在铁良脑袋上,头发突突冒热气。
尿到一半,转身对陈三爷喝道:“过来,该你了!”
陈三爷再也忍不了了,假装下跪,突然袖子一抖,一把匕首旋在手心,“唰”地一下,刺中了大胡子的阴囊。
大胡子先是一愣,感觉裆部凉凉的,进而疼痛感传来,嗷嗷大叫,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后面三个贼人见状,抡起棍子砸过来。
陈三爷杂技行出身,腿脚功夫特扎实,腾挪辗转,上蹿下跳,一眨眼,三个贼人全都抱着小腿,躺在了血泊中:“兄弟!饶命!饶命!”
铁良从没见过陈三爷这番身手,亢奋地喊道:“行啊,三爷,有这手绝活儿,怎么早不露?”
话音未落,大胡子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抓起一根棍子,往前一扑,一棍子砸在了铁良后脑勺上。
铁良白眼一翻,呃地一声,晕死过去。
“铁良!”陈三爷大叫一声,一哈腰,将铁良背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