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锦川的反应,裴景弋面色凝重,“也不知范家使了什么手段,明明证据确凿,却能从诏狱安然无恙的出来,以后怕是要后患无穷。”赵锦川也是无解,他摇了摇头说:“岂止是以后,他们现在就够猖狂的,一个范嫣然在后宫作威作福,范博又深得父皇信任,这天,怕是要变了。”细作就在眼前,却不能绳之以法,裴景弋面色发冷,恨不得一剑斩了那狗官。偏偏这事儿跟上战场打仗不一样,京城官场,看着可比战场复杂多了。赵锦川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事到如今,你也该回来了。”经过庆元帝的首肯,范家与孟家的结亲成了板上钉钉。虽然范博说的冠冕堂皇,还觉得娶了孟家嫁不出去的姑娘,是孟家的荣幸。但只要是长脑子的人,都知道范家长子不学无术,后院姨娘小妾一大堆,并非良配。孟二姑娘嫁给他,怕是毁了。而范家的本意,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孟二姑娘。当初范家进牢,墙倒众人推,不少人弹劾他过往的劣迹。这个举措,无疑是杀鸡儆猴,告诉京城的人,得罪范家没有好下场。他们范家虽然一朝入狱又如何,还不是毫发无伤的出来了。而且翻身成了功臣,还被陛下亲自赐婚。经此一事,人们都将知道,范家根基深厚,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赐婚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寻常人只当热闹看,而落在孟念芮头上,却是结结实实的一道晴天霹雳。“不行,念熙那种情况,怎么能嫁给范邵阳,这不等同于把念熙往火坑里推。”“夫君,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真的不能让她跳火坑。”孟念芮本来还在跟谢巡冷战,可妹妹一出事,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求救于谢巡。谢巡面露难色,虽然他在陛下面前能说上几句话,但并不代表他能左右皇帝的决定。但他也知道孟念芮多么看中她妹妹,还是决定试一试。谢巡沉思着说:“好了,这件事我再看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孟念芮一听有戏,当即松了一口气,刚要答谢:“谢谢夫君,我……”然而,不等她说完,谢巡就一副说教姿态继续道:“不过,经此一事,你也该明白,做事不能太莽撞,我早就告诉过你,范家不是好得罪的。”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孟念芮自然都听。她垂着头,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是被打断了脊梁,讷讷道:“我知道错了。”谢巡虽然答应了,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帮了孟念芮,无疑就是在跟范家作对,以后对他的仕途不可能没有影响。可若是不帮……夫妻一场,他也不想看她伤心,就在他陷入纠结时,方亦柔找上了门。她端上精心准备的茶点,声音轻柔道:“表哥看着如此忧心,该不会是为了孟二姑娘,其实,我是想说,如果能帮上忙,亦柔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在这种压力下,能有人说出这种话,着实让谢巡十分宽心,可他还是很理智的,声音平稳道:“你一个姑娘家,能帮上什么忙,安心在家养身体,其余的事,不用你操心。”方亦柔十分善解人意道:“我只是想为表哥分担一些,而且你忘了,我父亲被提为九门提督是谁举荐的吗?”听到这句话,谢巡脑中灵光一闪,抬眸看她,声音都带了几分激动,“是范博?”:()掌家娇娇揣崽后,战死相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