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杜召坐上车,“媳妇在家等着。”
“媳妇?”相川稀奇地笑着瞧他,“你什么时候有媳妇了?”
“等你回沪江,带给你见见。”
“石缝里开花了,”相川连连感慨,“我跟你去一趟,今晚就见。”
“没空见你。”杜召冲他摆了下?手,“回见。”
“见色忘友,走了。”
……
白解连连打哈切,杜召也困,手伸出窗抚摸温柔的?风。
前天本想给家里去个电话,叫湘湘去告知邬长筠一声自己有事。可一忙起来,又忘了。
他视线垂落,看到路边生?着黄灿灿的?野花,脑海里尽是那个女人?的?臭脸。
还是要哄的?。
白解困得?头晕眼花,晃晃脑袋保持清醒,余光瞥到杜召开了车门,他立马精神了,转过脸,见杜召手抓住车,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摘了几根野花进来:“爷,你疯了啊!”
崎岖的?泥路颠得?人?差点摔下?去。
白解开慢些:“停下?再?摘。”
杜召不理他,又抓了一把?。
杂草里的?荆棘滑过手臂,破了皮,又麻又刺。
……
从舞厅回家的路上,戚凤阳被一个醉汉跟踪了,虽说法租界治安好,但也常有些杀人放火、侵犯女人的新闻。
她脱了高跟鞋,快速跑开?,把人甩掉。
夜里三点多钟,本就空荡荡的公寓更显阴森,她赤脚冲进家里,关上门的那一刻,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忽然,邬长筠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吓得她一颤。
戚凤阳走进客厅,试探性低声?唤道:“长筠姐。”
隔了几秒,邬长筠开?了门出来,手里拿个杯子,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脖子、锁骨全是汗:“回来了。”
“吵醒你了?”
“没有。”她有些站不住,一手撑住桌子,一手去倒水,灌下一杯后?,又倒了一杯,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洗洗睡吧。”
“好。”
邬长筠回了卧室,关上门,将水杯放到床头,刚要?坐下,被杜召握住手腕拉到身上。
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慢点。”
杜召卷起她的衣服:“男人的脸不能打。”
“这也算打吗?”
他眯着眼笑?,拍她的屁股:“下了床,就?不许打了。”
“睡吧,累了。”
三天没怎么睡,杜召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手却还在?乱动。邬长筠一脚将他抵到床边:“再不老实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