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抿一口,问道:“你?和阿召认识多久了?”
“几个月。”
“那时?间不长,看你?的?气?质,是读书人吧?年纪瞧上去也不大,还在上学?”
邬长筠坦白?:“我是唱戏的?。”她曾问过杜召是否要隐藏这一身份,他说不用,是什么就说什么。
夫人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那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
“我也爱听戏,你?是青衣还是花旦?”
“武旦。”
“那是难得?,师从谁?”
“祝玉生。”
“我倒听说过此人,可惜没听过他的?戏。”
“家师出了意外,已经退隐了。”
“你?也要小心才是,耍刀弄枪,难免会受伤。”
“会的?。”
“以后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就在家好好照顾阿召,虽然他有婚约,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父母口头说说的?,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
邬长筠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试探自己反应,也配合演起来?:“婚约?他没跟我说过。”
“是嘛?”夫人覆上她的?手,“那丫头性?子柔,家里的?掌上明珠,受不得?挫,又是世交之女,自小一心嫁给阿召,这次他带你?回来?,免不得?遇见?,你?可要避着她点?。”
“我会让着她的?。”
夫人见?她大大方方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放下茶杯:“那你?们早点?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明日再聊。”
夫人起身。
邬长筠也跟着:“您慢走。”
关上门,邬长筠又回去坐下,无聊地用手指蘸水胡乱在桌上画着,有些疲倦,想?躺着歇会,往卧室去,刚到床边,被躺在里头的?人吓了一跳。
“演得?不错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杜召枕着胳膊看她:“她进来?的?时?候。”
“一点?声音都没有,鬼魂一样。”
“晚上可别?提,这宅子里还真闹过鬼。”
邬长筠不信那些:“下来?。”
“干什么?”
“我要睡觉了。”
“睡呗。”
“你?在这我怎么睡?出去。”
“这是我房间。”
“……那你?带我来?这个房间住下。”
“我爱带哪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