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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顺和范乐文犯难了,虽然那沙汀离岸边不是很远,东郭踮脚目测了下,唔,大概只有七八米远的距离。
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小船只。小镇的河流可以通向外面的大江,小镇的南面再往外是大片大片的田地,而各块田地间又被河流所阻隔,像这种沙汀很是常见,是以,往日这里是有很多小船,那小船约两米长,宽约7公分,用长长的竹篙撑起。
东郭顺小时候还和爷爷一起撑船去过田里,那片田里种满了橘子树。有次,东郭顺和爷爷摘了好几筐的橘子,结果船行一半的时候,由于负重太多,在一个转弯的时候,翻船了,还不会凫水的东郭顺就和几篮筐的橘子在河里扑哧扑哧。
每当想起儿时这段经历,东郭顺都是乐得不行。
而这时,不知怎么的,往日里常见的船只,却连只船影都没见着。
东郭顺打算游过去,和范乐文打了声招呼,就开始要将上衣脱下。
“这下面不会有东西吧。”范乐文制住了他的动作,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总觉得这边安静得诡异。
“不是吧!”东郭顺怪叫了,“在街上游荡就算了,它们还会生活在水里!”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东郭顺将精神力探测到水中,一入水中,东郭顺就觉得在水中进行探察比在空气中来的困难,总有无形的波动在干扰着他。由于精神力警戒探察,很是耗费心神,一般的时候,东郭顺都没有用上它。然而当精神力使用过后,只要他好好的休息,第二天起来,就一定有所增长。
东郭顺的额头都沁出汗水,脸色苍白,唇瓣有些发白。“不行了,太吃力了。大概只看到方圆25米远,只有往日里的一半,现在这范围内是没有问题。”东郭顺摇摇头,有些歉意道。
“够了,你做得很好了。”范乐文轻轻的拍了拍东郭顺的肩膀,“别勉强,下面的交给我吧。”
“要不,我们不要抓它了。”东郭顺缓了缓气,迟疑片刻,才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四周是静的诡异。”东郭顺环顾着四周,往日里河面上的船只一个也不见,偶尔可以看见的鱼群也没看见了。耳里听着沙汀上水牛的哞哞声,东郭顺是突然觉得一阵气闷。
范乐文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还想自己去用锄头锄地么!”
东郭顺一想到这,打了恶寒。这些天的种田经历,让他彻底的绝望了。他果然不是种田的料。原先他们是将种子随便的撒下,再浇浇水,满心满眼的期盼它们能够自己吃饱饱,长好好。
很好,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前几天,他们悲催的发现,种子烂在了土里。两人只好老老实实的琢磨着早先买下的书籍,扛着锄头开始松土,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伯伯生涯。
结果是,手上起水泡了,也不能直起腰板了,只能扶着腰在旁哟哟的叫唤着。
想到东郭顺扶腰猛捶,哀哀叫唤的可怜样,这头牛,范乐文是势在必得,握拳!
不待东郭顺再说什么,范乐文已经下水了,快速的游到了沙汀上,约七八米的短短距离,东郭顺是看得提心掉胆。
看到范乐文顺利的到达了对岸,东郭顺稍稍松了口气。
挥了挥手,范乐文就将那大水牛装进了空间里。开始就要往回游,这时对岸的东郭顺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枪口对着河面不住的移动着。
范乐文也知道情况不对了,东郭顺在范乐文游水过去时,忍着精神透支的情况,警惕着水中的情况。而在范乐文顺利收好水牛后,东郭顺发现水下的情况不大对。
有个大东西过来了,东郭顺可以感觉到它的游弋的速度非常的快,他几乎是不能瞄准它的行踪,也不知道这东西原先是不是人类,四肢缩短到只余手肘和小腿部,被缩短的部位已经是连着层蹼,手指和脚趾间也长出了蹼,全身透明如水母,无毛发的脑袋也胀大的有常人三倍大,更显得那张嘴如血盆大口,牙齿尖利。
东郭顺感觉毛都竖立起来了,他有预感,这只脑袋里的晶体肯定是很大了。也许这边的船只都不见了也是它的杰作。
其实东郭顺猜的没错,疫情刚刚发生时,有人就想到了躲到田里的小屋去,想说,那些田有河流的阻隔,丧尸应该是过不来的,却不想,不知什么时候河中有了这么一只丧尸,行动矫捷,力大无穷,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人类,将船弄翻,沉到水底,而掉入水中的人类无一不被它给吃到了肚子里,较之陆地上的腐烂蹒行的丧尸更是可怕得多。
怦的一声响,东郭顺开枪了。“shit!”东郭顺暗骂一声,本来他就将精神力集中在枪弹中,本就不是用眼睛看,无需考虑光的折射,射的应该是百分百的准,但是,由于在水中枪弹不稳定,再加上拿丧尸的速度实在是快,东郭顺自然也就没打着了。
东郭顺又连续的打了三发子弹,还是没有打中,这时心中已是十分的烦躁。
范乐文制止了东郭顺,“小顺,别打了。”子弹本就没多少,范乐文不希望浪费在这没用的事上。
这丧尸明显的目标是范乐文,在水中,凶残狰狞兴奋的目光一直看着范乐文这方向。范乐文提高了警惕,借助着东郭顺,心神锁定了丧尸。
那丧尸亦是狡猾,懂得水中才是它的优势所在,明白范乐文在沙汀中,慢慢的耗着范乐文。突然它一声怪叫,拿声波绵长悠远。范乐文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是在呼唤周围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