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这位大夏的瑞王殿下,竟然直接利用她,反过来把这群隐藏在大夏的北戎人全都钓出来,完全不把她的安危放在眼里。
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丛雪看着周宴,皮笑肉不笑道:“瑞王殿下真是算无遗策,雪儿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周宴好像才想起有这号人,看都没看丛雪一眼,随意道:“多谢夸奖。”
丛雪更气了,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冷笑一声就转身离开。
见人陆续都快走完了,徐枝意拽了一下徐潇然的袖侧:“潇然,我们也走吧,哥哥已经外面等我们了。”
徐潇然轻轻摇头:“再等一下,她可能马上就出来了。”
她让宣霖把受惊的林嘉芙送回林府,她和徐枝意则和徐景策一同回去。
话音刚落,一位粉衣侍女从水榭中走了出来,徐潇然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不枉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徐潇然走到离周宴不远处的粉衣侍女身前,低声向她道谢:“眠夏姑娘,多谢你方才救我。”
当她在水榭中喊出声的那一刻,就被第一个盯上了,如果不是眠夏在她身边及时反应,她恐怕连放出青木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因为替徐潇然挡开那一剑,徐潇然才看清她的面庞。
她在这里等候多时,就是为了和她道谢。
粉衣侍女抬头,果然和昨晚的眠夏长得一模一样,听见徐潇然的道谢,她似乎呆愣了两秒,才开口道:“徐二小姐,不必言谢,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结果徐潇然还是坚持向她说了一堆感谢之语,把龚长书送给她的一瓶上好的丹药塞到她手里后,才和徐枝意一起离开。
粉衣侍女手里捏着徐潇然塞过的玉瓶,还站在原地没动,她面上带着疑惑之色。
她木着脸走到周宴身前询问:“殿下,她为什么喊我眠夏?”
周宴早就听见了那边的动静,但是他没有替丝毫没有纠正徐潇然的意思。
“她眼瞎。”
沈文允看看粉衣侍女,又看看周宴,好奇道:“应春,谁眼瞎?”
应春:“。。。。。。”
她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徐二小姐会认识眠夏,不过听殿下的意思,恐怕并不想过多解释。
见两个人都不理自己,沈文允也不在意,跑去“关心”龚长姝。
一个时辰后,影卫已经清理完了现场,楚源早在和周宴交谈了一阵后就已经离开。
此地只剩下他们几个,对于今天的事,他迫不及待问道:“果然是北戎忍不住出手了吧?就是可惜没抓到那个领头的。”
龚长姝听见北戎,神情有几分变化。
周宴看向湖面,眉心微蹙:“。。。。。。可能是吧。”
现任南疆王比不得老南疆王有魄力,不过输了一场,就巴巴地送来圣女和亲,丛雪自入京以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想要打断大夏和南疆建交的桥梁。
若是让丛雪和使者死在大夏,就算南疆王答应,他身边的大臣恐怕都不会答应,毕竟南疆又不是没有再战的能力。这几日以来,丛雪基本上不会出驿站的门。直到宫里放出消息,会答应南疆的联姻,丛雪才被龚长姝以结交之名,赴约碧波湖。
一旦丛雪出了驿站,离开盛京城内,那事情就好办许多。引出北戎的人他不意外,但为何那群人,完全没有一点动静呢?
见周宴不言,沈文允大体能猜到他担心的事情,正想开口说两句安慰的话语,门外突然闯入一道男子的身影,行秋正要阻止,被周宴拦下。
沈文允定睛一看,这不是去而复返的徐家少爷徐景策吗?之前他加入战局的英勇身姿,连他都小小惊讶了一下。
待徐景策冲到二人面前,沈文允脸上的表情完全收敛了——徐景策不复之前离开的模样,整个人明显和强敌对战过一场,之前从水榭中出来分毫未伤的衣服,此时沾满了血迹,右手无力垂下,明显受了重伤。
他一把拉住周宴的衣服,身体都有些站不稳,气息紊乱。行秋眼疾手快扶住徐景策,不让他倒地。
“求殿下、郡主……咳…世子,救救我二妹妹,她……咳咳咳…她被人掳走了。”
听见徐景策的求救,周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串联成了一条线——原来那群人不是冲着丛雪,而是冲着徐潇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