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意面露不豫之色,显然也很不满。
姬凌洲语气淡淡,“当街杀死执法者后逃窜,已经是重罪,朱雀台虽是个穷乡僻壤,也有自己的法度。归元教想一手遮天,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怕是还没有这份功力。”
“放肆!”杜青君勃然大怒,当即就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司墨意毫无阻拦之意,冒犯归元教,得个教训是理所当然。正好可以看看此人几斤几两,胆敢如此说话。
站在魏力牢房前的伍长君身形一闪,挡在杜青君面前,皮笑肉不笑,“这位小兄弟说话直了点,却是实话,杜峰主何必恼羞成怒,归元教想要一手遮天,怕是早了点。”
杜青君冷笑讥讽,“归元教自是比不得吾元宗团结友爱!”
最后四字咬重音,嘲讽之意强烈。
果不其然,伍长君咬了咬牙。
与他一起来的吾元宗长老李霜夜眉头深蹙,面色难看,犹如被戳了痛脚但无可辩驳,也不想多谈。
归元教掌教派出座下最受信赖的长老之一,吾元宗掌门也做了姿态,派出自己的心腹长老与伍长君一起前来。
魏鑫是归元教弟子,吾元宗并不关心他因何变成这样,李霜夜以眼神示意,让伍长君别掺和到冲突到里去,静观其变。
伍长君耷拉下嘴角,让出位置,和李霜夜一起冷眼旁观。
司墨意质问,“魏鑫所犯的重罪,就是当街杀死朱雀台执法队成员?”
这在他的眼里是有错,但罪不至此。
归元教培养出的门派新秀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废了,只会让他们愤怒。
姬凌洲仿佛根本没看到两边的冲突,也没有感觉到紧绷焦灼的气氛,眼睛眨也不眨,“当然不止了,一般来说是直接杀了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魔鬼,喜欢吊着人性命,下辈子改正也就好了。”
空气猛然一窒,不光是杜青君眼神恐怖,司墨意的怒气槽也快满了。
“是他自己运气不好,逃出朱雀台与执法队交战时,正好遇到我派祖师回来。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忙着逃跑的时候居然还有时间精力胡说八道,招惹旁人。当场被祖师打了一个大耳刮子,亲手废了他这条乱说话的舌头,让底下弟子仔细审问审问,到底什么人这么荒谬。”
“祖师亲自下令,自然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审问。此人态度嚣张,成了阶下囚依旧不配合,不论怎么审问都拒不回答,还总是以眼神挑衅,实在可恶!”
说着,姬凌洲对着伍长君和李霜夜拱手,“两位可是吾元宗的道友?”
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两人都是一怔。
李霜夜瞥一眼怒气值已经涨到临界点的归元教两人,“小兄弟想说什么?”
姬凌洲彬彬有礼的询问:“不知伍长君伍长老可在?”
伍长君狐疑看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想挑拨离间,拉自己下水。
虽然两派一起行动,但气氛着实不好,他自己也承认,根本忍不了归元教。
若是以为可以从中作梗,可就大错特错。
李霜夜同样想到这一点,当着归元教的面自不好避开身份,好像不敢承认似的。
“我身边这位就是傲剑峰伍长君伍长老。”他审视道。
杜青君微微眯了下眼,决定让对方的舌头多留一会儿,看看会说出什么来。
姬凌洲轻轻吐一口气,做出放松神情,庆幸道:“伍长老,你可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
伍长君正要嗤笑,让对方别白费功夫,啪的一声耳光响起,让他脑子瞬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也让周围都陷入死一样的安静,纷纷愕然,瞳孔地震。
动手的人正是姬凌洲。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狠狠扇了伍长君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对方脸歪到一边去。
震惊,不可思议,根本想不到他能在狠狠得罪了杜青君和司墨意后,直接把矛头对准伍长君,猛捅马蜂窝。
“好叫伍长老长个记性,好舌头不该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