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儿子,意思是,你昨晚到底干啥了?
咱俩先通个气,串个供,不然等下别怪老夫没法配合你扯谎。
赵宗实翻了个白眼,我还用你帮忖?
别拖我后腿就行。
装傻充愣才是你的出路。
两个人刚刚进入福宁殿,赵宗实就知道赵祯意欲何为了。
政事堂的宰辅,枢密院的,三司的,尚书省的,几乎都到了。
赵祯只是瞥了一眼两人,继续听着那些人汇报最近边境上的战况。
夏竦作为枢密使,已经汇总了这些日子宋夏边境上的大大小小几十场摩擦。
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是着实打出了几场胜仗。
狄汉臣、杨文广和孙节的名字一次次被人传颂着。
那是实实在在的胜仗。
大宋目前最希望看到的胜利,不然这个年都要过不好了。
价值十五万绢布的岁币,任谁不心疼?
夏竦自然也看到了入殿的赵家父子,眼皮都在抽抽。
“宗实,年后你就要前往丰州练兵了,杨文广你应该听说过,天波府杨家世代功勋,战功赫赫,狄汉臣更是在西北一带打下名声的,孙节就是他麾下的强将。朕期待你在丰州的成绩!”
“微臣定当练出强兵,以报官家的提拔!”
赵祯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在说,“算你识趣。”
“启禀官家,今年大朝会,鸿胪寺已经收到辽国使馆的告知,比斗科目较去年又有所改变,请官家过目!”
其实这个事情赵祯昨晚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隐忍着不发,等着鸿胪寺正常途径得知,再发泄一通怨气。
这也是赵祯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赵宗实父子叫来的原因之一。
“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辽人简直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一年年提出的要求越发的过分起来。”
赵祯演技杠杠的,直接将奏疏丢在了国子监祭酒的脚下。
“今年国子监算学有无人应战?”
国子监算学之前在三司的官员面前小胜一筹,也算是小有成就。
但是这次的对手是辽人,算学方面,宋辽大朝会上输多胜少。
没有战已经输了气势了。
“启禀官家,有道是有几个,只是年纪大了一些,辽人生性狡诈。。。”
找借口是吧?
不想参加直接点,找什么借口?
赵祯脸色都黑了,看向一旁的司马光,“司马直讲以为呢?”
“祭酒所言非虚,不过之前有几名年轻一代的算学学员,曾经指出过三司舞弊案。”
就那几个?
欺负欺负三司还行,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吊打他们。
“宗实似乎有些不屑啊?”
“官家,就那几块料,应对三司的官员还凑合,要是代表大宋与辽人比斗,还是要稳妥一点,不如让微臣教教他们做人?”
“胡闹,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允让,让他继续说!你要是败了又如何?”
“败了?实在是没有想过怎么败?除非他们事先就背好了答案!”
“官家,既然丰州团练使赵宗实愿意参加大朝会算学比斗,我们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