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睿王爷,我真的不知道啊……”阮妃推卸责任道。“你会不知道?”拓跋晏口气严厉起来。阮妃的眼睛闪烁着,就是不敢与他直视。最后,拓跋晏唤来白头神医检查,明祯帝是服食了催情丸死的,这回阮妃无可抵赖了。“说,是不是你让我父皇吃催情丸的?”拓跋晏立即就召集重臣审阮妃。阮妃看到这架式,再加上白头神医的证词,无可奈何之下她道:“我不是有心要害死皇上的……”原来自从病倒后,明祯帝在床上就力不从心了,只是男人始终不甘心自己雄风不在,阮妃为了固宠,也少不得使用偏门。加上拓跋晏失宠于明祯帝,她更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明祯帝会这样死去,那药之前不是一直都没事吗?白头神医道:“这药若是少量服食不会造成生命危险,若是过量服食就会心脏停止跳动,皇上怕是昨夜用了两颗远东之虎。”阮妃点点头,在证据面前再也容不得她抵赖。最后,阮妃被逼殉葬,包括她的娘家人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叫冤,阮夫人终日以泪洗脸,老是捶心口说她害了女儿送命,后来在丈夫的呵斥下她再没说这些话,只是郁郁寡欢。南齐重新起用秦衍寒与萧太尉对抗北魏的完颜雄为首的主力部队,战况一时呈胶着之势。在南齐奠定了女帝统治,政治逐渐清明的时候,北魏却在这时候失去了最高统治者,一时间,政局不稳定起来。明祯帝未曾来得及留下遗诏,这让很多人都有了想法,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借这个机会重返开阳,他们都开始招兵买马,准备一场内战。开阳的拓跋晏虽然是明祯帝最宠爱的儿子,但是登基没有遗诏也是不合法的,而最小的皇子拓跋勇才不过七八岁如何能当重任?他直接就被忽略掉,更何况他还有个不光彩的母亲张子宣的空间手札最新章节。以完颜左相为首的有识之臣都深皱眉头,明祯帝临终前还开始了与南齐的征战,原本想着趁机捞一笔的,哪会知道最后没捞着,而也因他一死,局面失控起来。北魏岌岌可危,很多人都感受到那战火似乎要烧过来。夜里,拓跋晏回到府中,已会叫阿爹的女儿向他跑去,两只软软的手臂抱紧他的脖子,“爹爹……”软软的童音让他的心都酥了。女儿长得肖似李凰熙,那眉眼间都像极了小时候的她,他时常都看得痴了。“爹爹,瓦(我)想要酿(娘)。”她摇着父亲的手撒娇道。女儿说话仍有些口齿不清,拓跋晏却能知道她在说什么,自打她会说话,都是先喊爹,只是女儿到底想娘,他把女儿抱得更紧些,“宝儿再等等,娘很快回家。”其实小女娃对娘并不是很清楚的认知,她只是看到平安哥哥喊夏荷为娘,而她自幼是由夏荷带大的,与她甚是亲密,小丫头不懂,曾傻傻地跟着平安喊夏荷为娘。而夏荷一听见,就会忙捂住她的嘴,抱着她道:“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乱喊的,折煞奴婢了,小主子,你娘另有其人,不是奴婢哦,奴婢没有资格成为你娘……”夏荷絮絮叨叨的解释她有听没有懂,只是最后夏荷还是成功让她知道,她热爱的夏荷姨姨不是她娘,她娘是个大大大美人,这是她臆想的。自此小丫头一见到父亲,就会口齿不清地说上这句话,而她爹听了就会怔忡半天,连茶饭都不思,在她稍大些,夏荷姨姨说那是犯了相思病。小丫头一听到爹爹病了,顿时又被吓住了,更是哭了出来,直到拓跋晏回来哄住了,她才没再哭,两手抱着父亲的手臂抽搐地喊爹。等拓跋晏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后,曾严厉地批评夏荷,夏荷哪曾想到这小祖宗脑袋那么好使,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她就能闹出一场风波来,自此后她再也不敢在小丫头的面前说些不着边的话。夜凉如水,拓跋晏亲自哄睡了女儿,方才让阿二与阿三进来禀报事情召唤圣剑。“公子,他们的动作都不小,我们是不是要先发制人?”阿二急性先道,他们私下里的力量也不小,要按住三、四皇子做乱,还是有这能力的。拓跋晏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不,由得他们生乱,我要乱中捉鱼。”最后,他意志坚定地道。阿二皱了皱眉,阿三却是喜上眉梢,他的妻子夏荷在他耳边念叨回南齐念得他耳朵都生茧了,现在好了,机会终于来了。“公子,若是这样,属下怕将来公子又会陷入以前的困局里……”阿二犹豫地将话说了出来。拓跋晏却是挥手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终将灰飞烟灭,他为此筹谋了这么久,不能就此功亏一篑,回头看向里屋的床帐,他答应过女儿,要带她去找娘。南齐,皇宫。李凰熙看着那满天星斗,心里却在记挂着丈夫女儿,北魏的事变她早已收到了消息,战况也一面倒向南齐,毕竟谁都知道北魏怕是要内哄了。真不知道他们父女现在的境况如何?如果能胁下生双翼,她真想飞回去看看。“凰熙,你不用如此担心,他们父女必定能平安,阿晏不是那种行事莽撞的人龙道纵横。”怀恩劝道。李凰熙苦笑地喝下杯中物,“我知道,只是越知道这心就越没法静,你知道吗?我的宝儿出生时才这么大……”她的手比量了一下,想到现在没法拥她在怀,她的心情就是一阵灰败。现在她称帝,虽说女帝绝无仅有,但是关于皇族后嗣问题却是很多人关心,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第一段婚姻怕是无效了。因而朝中也分成两派,一派以宗亲为首,他们希望李凰熙能过继男嗣以保传承,另一派以文远征为首,他们希望李凰熙能再次大婚,生下正统的继承人,两派又开始新一轮的明争暗斗。李凰熙并没有制止,有时候这也是一种驭下的手段。怀恩看到她醉倒在石桌上,脸色黯然地起身,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这只能在黑夜里寻找的一点慰籍。“阿晏……”醉倒的她呢喃出声。他的手心一烫,她的呢喃相思语打碎了他在黑夜里组织起来的梦,叹息一声,他收回手,终究,他还是只能离她远远的。当他跪在佛祖的面前时,他就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北魏的三、四皇子果然拥兵自立,朝中的完颜左相立即主张出兵征讨,坐在议事首位的拓跋晏道:“你们都忘了现在边关正与南齐做战?如果抽兵对付他们两人,你们可想得到那后果?”完颜左相一时语塞,拓跋晏所说的正是他最担心的。有大臣道:“睿王爷天姿聪慧,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您登基称帝正是众望所归,还请王爷不要推辞。”这话一出来,更多的大臣都下跪请求,甭管遗不遗旨了,现在他们只需要一个主心骨韩娱王。拓跋晏没答应也没反对,朝中众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猜不透他的想法。没过两日,完颜雄传来的战情却是不大理想,南齐的萧太尉与秦衍寒做战勇猛,他们的出兵没占到好处,却开始往后退了,再者有三、四皇子威逼开阳的存在,所以士兵的战意不浓。完颜左相开始挠头了,这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主张出兵攻打南齐的人是他,明祯帝不过是采纳他的建议,当时儿子也信心满满的,认为是讨伐南齐的好机会,哪知道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几边战线如果一开打,北魏就完了,完颜左相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会议又一次召开了,这回大贵族们都来了,有一部份甚至是因三、四皇子叛乱失却家园逃难来开阳的。“睿王爷,现在事不宜迟,请您登位!”完颜左相急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