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一个名字,但是滨江市叫那个名字的,有数千个人,而且时间久了,当时他们的行踪,不好查。”
滨江市与港城隔海相望,不排除有海上船只发现谢时年之后,把他带到滨江治疗。
只是时间久远,很多事情都只能依靠目击者的回忆,记忆是否出现偏差,也不知道。
一切只能等调查清楚。
“你不要太失望,”陈凛安慰他,“我让他们加快速度,尽快调查清楚。”
“好。”
听完陈凛带来的关于自己的这两个信息,其实谢时年都不太抱有希望,但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哪一天,就找到自己了。
只是难免还会感到失望。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他们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类型,以前不经常见面,见面多是在工作场合,大多也是聊聊近况和工作。
此时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陈凛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调查了这么久,有用的信息一点都没有,帮不到自己的好友。
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餐,谢时年随着陈凛回他的公寓,为了不惹人注意,陈凛没有回他自己现在住的家,这个小公寓是刚工作的时候租的,后来感情深了,直接买了下来。
他很久没有来住,也不会引人注意。
谢时年一进门,径直走到冰箱前,想找点水喝,打开冰箱门,没有水,并排的啤酒映入他的眼帘。
他拿出一瓶啤酒,回头问:“你这是借酒消愁?”
“给你准备的,”陈凛关上门,手中的钥匙以一个完美的弧形抛向谢时年,“这几天你就住这里。”
“好。”
谢时年在港城有一套房子,但是陈凛告诉他,那套房子,裴晏天天找人盯着,一旦有人出现在门前,就会被各种盘问。
谢时年想想算了,出现在那里无异于告诉裴晏自己就是谢时年。
“喝一杯吧。”
谢时年关上冰箱门,手中拿着两听啤酒向陈凛晃晃。
“希望没有过期。”陈凛好心提醒。
“刚看过,还有一个月。”
谢时年坐在沙发的一边,利落地打开易拉罐,放在陈凛面前,又打开自己的,同陈凛碰杯。
谢时年往口中灌了一口酒,说起来也有三年没喝酒,如今这个心态,喝酒倒没有以前那般抵触。
谢时年有时候自认自己是个很老派的人,不爱喝咖啡,不爱喝饮料,不爱蹦迪,不爱喝酒,不爱尝试一切新鲜事物。
认准了哪一个,就是哪一个。
不会轻易改变。
陈凛曾经评价他,说好听点是长情,说难听点,就是个老古董。
谢时年对此不置可否。
因为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爱一个人爱七年。
谢时年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看着窗外逐渐下沉的夕阳,有些恍惚。
坠海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美丽的夕阳。
当时他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