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又重新坐回谢时年的身边,他在左,谢时年在右,坐下的时候看似随意地用右手撑了下沙发垫,微微动了动。
右手可以触碰到谢时年的大腿。
谢时年身体的温度,透过布料,透过皮肤,通过血管,层层叠叠,传递到裴晏的心里。
令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半晌,他才想起来要回复谢时年的问题,“他明明知道已经找到你,也明白的难处,可这么多天,哪里有他的影子?”
“怕不是见色忘友,和唐庭笙在外玩的正嗨,不想回来吧。”
裴晏光明正大的说陈凛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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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年微微皱眉:“裴晏,陈凛是我的朋友,你不许说他的坏话。”
“哦……”
裴晏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训斥一番,当然,在他的眼中这算训斥。
谢时年为了陈凛训他,陈凛骂他的时候年哥也不为他出头。
陈凛背地里不知道说过他多少坏话,也不知道谢时年有没有反驳过。
“不管如何,陈凛他也照顾不了你,他天天出差,怎么去照顾你。”
裴晏试图说服谢时年回景山别墅。
“裴晏。”谢时年叫他的名字。
“嗯?”裴晏一直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你好像忘了,就算谁也不能陪我,我还有钱。”谢时年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裴晏的报应,“你足够大方,给我的钱够我请十个八个护工了。”
“你还什么别的借口吗?”
裴晏的目标那么明显,说来说去,就是不让他走,说好听点,叫赎罪,说难听点,叫囚禁。
可惜凭他谢时年现在的身份,没有能控制得了他。
他依旧是人人尊重的谢总。
“请护工当然可以,”裴晏没有放弃,现在他甚至有更正当的理由,“你做完手术之后,手臂肯定动不了,也不能洗澡。”
他的眼神向下,落在谢时年交叠的双腿挡住的位置,一本正经地问::“护工可以帮你擦那里吗?”
小偷的吻
“这与你无关。”
窗外的雨声渐小,谢时年向窗外看了一眼,突然转移话题:“雨要停了。”
裴晏听懂了他的暗示。
谢时年在赶客。
雨停了,他就该走了。
他不想走。
“哥,我能……”
裴晏不用说完谢时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留在这里一晚。
但是他现在很疲惫,只想快快休息。
“不行。”
谢时年推开卧室的门,或许是他的原因,他觉得卧室比客厅更加潮闷,只能继续开空调。
他坐在床边,没什么情绪地说:“如果我醒之后,你还在这里,那我只能用别的方式请你离开。”
“裴晏,好聚好散吧,别搞得太难看。”
维持住他们两个人唯一的体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