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宫里多年,知道说谎的人总会有些招人厌的小动作,但小动作本质上是掩盖心虚。
而面前的谢觅,神色坦然。
贵妃居然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妥。
要么就是心思单纯,这件事情真的与她无关,另外一个的话……贵妃霎时觉得有点后怕。
“一定要抓到那些作恶之人,为父皇,还有六哥泄愤。”谢觅注意到坐在椅子上没动分毫的谢玎,“六哥,这些都是父皇赐给我的膏药,听说你的脚受伤了,也不知道这些膏药能不能使用?”
谢觅挥手,身后的宫女鱼贯而入。
谢玎心里再看不上这些东西,但表面上还要笑着收下,“九妹真有心,居然还惦记着我。”
谢觅露出甜到发腻的笑容,“兄长受伤哪有妹妹不过来看望,妹妹也希望哥哥能早些恢复如常,能再看到哥哥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景象。”
此话一出,谢玎的面色很难看。
接东西的手都顿了下来,竭力的压制自身的脾气,咬牙切齿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很快就好的,等到秋猎的时候,就展示给你看。”
“如此那便是最好。”谢觅嘴上这样说,可看他那条被绷带裹紧的腿,就知道谢珏干的不错,他是这一辈子都是一个瘸子了。
宴请
一切又恢复如常。
台上的夫子依旧板着个脸讲课,只是课堂上少了时不时起哄的人,也看不见每日孔离挨手掌的画面。除了这些以外,一切都如往常。
众人心知肚明,不再提起谢玎。
因为没有一个皇帝,腿会是瘸的。
如此就这样过了几十日,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池塘里的荷花开得越来越明艳。
一日,宋怜在凉亭避暑取凉。
棠雪站在凉亭里,神色惊讶:“这一进来,浑身的热气都消散了。反倒是能感受到阵阵的凉意,只是站在这里有些吵,稀里哗啦的水声落了个不停。”
屋檐下的水滴哗哗的落。
身后的秋穗正在磨茶叶,棠雪见她那边没有很忙,注意力就被宋怜给吸引住了。
宋怜正专心致志的刺绣,对于棠雪的话充耳不闻,棠雪像自来熟一般凑过来,注意到宋怜再绣一对鸳鸯,“主儿,您这鸳鸯好像有些奇怪,怎么两只都不色彩华丽,”
刚说完,宋怜就把刺绣给翻转过来。
湖里面嬉戏的鸳鸯被盖住消失。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秋穗那边不需要你帮忙吗?”宋怜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了一样,心慌的厉害。
“主儿,奴婢这边不忙。”秋穗回答。
棠雪无奈的摆手,“小姐,你听~”
宋怜依旧没好气:“没事的话就去,就去……”一时之间,宋怜也不知道该吩咐她做什么。
“主儿,凤仪宫的锦心姑姑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