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武之人和一个文人相互博弈的场景若跃然纸上。
再加上他的稚嫩,还真真有些矛盾。
宋清阮细细看着,并未说话,江清宴就紧张了起来。
他抬眼紧张地看宋清阮,眉眼上挑时带动着额头上的伤口也一抽一抽的疼。
宋清阮抬眼看他,轻扫过他额角上的伤口,禁不住叹了口气,却又低头看他写的字,直到看完了最后一张纸,才抬头对他道:
“清宴,你要找到自己的调子。”
江清宴一时不明白宋清阮的意思,忐忑着心问:
“是儿子写得不好吗?”
“很好,你的进步很快。”宋清阮赞同地点头。
“但你是仿着我的走势来的,这不适合你。”
宋清阮说得一针见血,叫江清宴瞬间开了窍。
这种开窍的感觉是很巧妙的,一开了窍,便知道自己进步了,激动涌上心头,忍不住想再多写多练。
江清宴压住心头的雀跃:
“儿子知晓,多谢母亲教诲。”
宋清阮点头,明白他心中有数:
“这纸你们自己收着,今日就先到这里了,明日再继续。”
现已快到午时,也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了。
宋清阮看着两孩子起身辞她,看着江枕蹦蹦跳跳的出去,江清宴默默跟在身后,到走出了门才敢抬手摸额角上的伤口。
望着江清宴清瘦又有几分可怜的背影,宋清阮终归是狠了狠心没出声。
宁枝唤婆子进来布菜,望着宋清阮犹豫的样子,又想起江清宴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嗫嚅半天,试探着开口道:
“夫人,您就不管管枕二爷吗?”
宋清阮漱了口,知道宁枝说的是今日一早江枕拿弹弓打江清宴的事。
“奴婢瞧着枕哥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清宴少爷好歹也是长子,不说旁的,就是冲着这点,他都敢明目张胆的在您眼前打人。。。。。。”
宋清阮捻起帕子沾了沾嘴角的清水,想起江清宴今早逃命似得往她这边赶来。
大抵是想着,到她跟前就有人护着他了吧?
谁道她却当做没瞧见一般止口不提。
“不是奴婢多嘴,清宴少爷也不知道叫声疼。。。。。。”
宋清阮心下一动,终归还是叫宁枝说动了心思,轻声道:
“叫人配了药,给他送去吧。”
她刚说完,停了停又道:
“罢了,你且差人去看看他可用完早膳?若是用完了,请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