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她还没说完呢,楚书溪想说的是,但这一天自己必须要在身边,并且,一切只能随时渃自己的意愿,她想做什么,只有她自己能决定。
陈倾辞,怎么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哎喂。
楚书溪还要再说,她已经很满意的挑起了唇:“若没有什么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
那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愉悦。
楚书溪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愉悦个什么鬼。
待回头,看时渃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失落,楚书溪一滞。
陈倾辞!!!你个老六!!!
楚书溪艰难的撑起了笑容,“时,时渃,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从楚董想要了解针剂的成分会不会令自己致死而拦下陈教授之时。”
时渃恢复如常,她早该明白的。
人类都是狡猾的。
她不该心存感激,被她像个猴子一样耍斗,她是想干什么?换另一种方式驯服自己?
时渃累了。
楚书溪看她心灰意冷的反身要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别理我,我伤心了”的忧郁氛围感,楚书溪赶忙追了上去,“时渃,你听我说…”
“楚董是个生意人。”时渃余光看了她一眼,“生意人,利用自己该利用的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很正常,就不用跟我解释了吧。我算什么?虽然有人曾经说过,要把我当人类一样看待,让我学会做人类该做的一切。可我是什么?充其量不过算是一件物品罢了。”
楚书溪宁愿她现在跟之前一样,露出东倒西歪的牙齿吓唬自己,哪怕真的下了狠心,想要伤害自己也好,偏偏是这么不咸不淡的话,像是拿起了钉子,将她用力的钉在耻辱架上。
作为丧尸,她看真是将语言的技巧展现的淋漓尽致。
楚书溪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紧抿着唇,已是红了眼眶:“时渃…是我错了,我不该…”
“楚董有什么错呐,你不是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付出了那么多,把我买下了么?”
她擎起自己刷啦啦响的锁链。
楚书溪看着格外刺眼,时渃所举无疑是在她心头上再次用力插了一刀。
楚书溪吸了吸鼻子,坚持住不落泪。
该哭的是她时渃才是。楚书溪该先问她愿不愿意,在替她做决定的。
是她太得意忘形了。
曾经那一秒,时渃觉得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的时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似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而她,楚书溪,只是一个外人。
时渃觉得自己太傻了,人类…终究还是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