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走在去往唐禾香家的路上。
自之前被唐承嗣拉回家后,唐禾香便再也没来制壶。
据顾令所说,禾香学艺勤奋认真,又颇有天分,是个制壶的好苗子,她不想就此放弃这棵苗,还是得去她家里劝说一番。
况且,近日关于她和顾令的谣言甚嚣尘上,禾香对顾令有意,只怕这会儿正伤心,她得向禾香道歉,她确实也对顾令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转眼到了唐禾香家门口。
唐笙敲门:“禾香,禾香。”
“谁啊?”一中年男子抱怨不耐的声音响起。
“承嗣叔,是我。”
唐笙只见唐承嗣一脸怒气地打开门,不悦道:“笙丫头,你又来做什么?”
“禾香被你撺掇地不好好嫁人,偏要天天想着制壶,你与男子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不管,我们禾香这几日就要嫁人了,你走吧!”
唐承嗣一脸嫌弃。
唐承嗣不喜唐笙,一个小丫头种什么茶?制什么壶?异想天开!
嫁人?唐笙心中一沉,唐承嗣当真要将禾香嫁给那隔壁村的王傻子?
唐笙回道:“承嗣叔,其一,女子在这世间不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其二,我与顾令行得正、坐得端。”
唐承嗣一脸不耐和不屑,他冷笑一声:“你怎么说也没用,我家禾香要待嫁,不见客。”
说着便拿起门后的扫把要将唐笙往外轰。
唐笙被迫退后,高声呼喊:“禾香,禾香,你没事吧?”
门啪地一声合上。
唐笙无奈离去。
*
夜黑风高,月明星稀。
唐笙借着月色,爬墙跳入唐禾香家院中。
她摸黑至唐禾香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无人应答,唐笙有些担心,现在还不到唐禾香睡觉的时辰。
唐笙悄悄走至窗前,低声询问:“禾香?禾香?”
唐笙心觉不妙。
隔着窗户,唐笙向房间内看去,屋内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晕,床上似乎并无人影。
唐笙视线向桌案转去,忽见一影影绰绰摇晃的人影。
“禾香。”唐笙轻唤。
突然,那人影双腿上下踢动,似在挣扎。
唐笙视线顺着人影向上看去,唐禾香的脖颈挂在房梁下悬着的绳子上。
唐笙心中一凛,快速撞门,她将全身重量至于门上,撞的门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