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唐知戏。”他离开几步,笑得好似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玩笑!“你真是太有趣了,把失去庇护的熊仔逼到悬崖,看它发抖的样子……真是想想就觉得好可爱。”这人变态的程度真是一点都不输给季伯然!!!我逃进夜英的家,重重关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腿还在发颤。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夜英站在玄关望着我。“怎么了?”“啊?没事……”我摇了摇脑袋,想强迫自己忘记之前的恶劣戏弄。对,没错!一定是戏弄!姜修自己也说了,他喜欢看我害怕他的样子……“怎么脸好红。”夜英走过来,温柔地摸我额头,又摸他自己的,故意做出对比的样子……好喜欢这样的他。好喜欢他。我主动抱住师父,连自己都觉得浑身发烫,意识紊乱。“师父……对不起。”“做错什么了?”他的笑依然这么清隽峻峭。“那天……不应该不给你台阶下,以后就算不同意你的话,在别人面前我也不会和你翻脸,不会再给你脸色看的,好不好?”夜英吻着我的额头,“都过去好几天的事,怎么还记着,笨不笨。”看他还是这么宠我,我像是放心了,心情跟着好起来。“我好想你哦……”想的一天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夜英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有多想?”痒痒的吻落在我的脖颈。“最想你。”我回应他的缠绵,和甜蜜的吻。“你好香……”他说着,语气越加浑厚。——你也闻到那股香味?为什么还留在你的房里?全身绵软,依靠在夜英的身上,他从腰间把我抱起,坚定有力的怀抱要人沉沦。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夜英都变得不真实,还是……其实从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车上的一个梦?我在车上睡着了,所以做着梦?不……不可能是梦,否则,他进入的时候怎会这么熟悉,这么快慰……还是中间有什么情节已被我遗漏,我忘了刚才发生过的对话与调笑?记不清了,但是也没有关系……夜英星辰般沉亮的眼睛,好英俊。深绵的进入与撤出蕴含饱满的力量,合二为一的那处,不可思议般的叫人失控。他的手精准地找到某一点,俯身在我耳边呢喃,“很湿……”我回抱住夜英,想要把那天没有做完的事做完。柔韧有力的肌肉在上方运动,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到有些失控。我的手埋入他银黑的发,身下包裹住那深出浅入的诱惑。胸房被隐匿的爱意填满,夜英的湿吻让人耽溺。“我要你……唐知戏。”呼吸停滞,他依旧浅吻轻啄。……什么?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他的轮廓。脑袋好重,可是,身体那么舒服,又好像……心底有哪里不舒服。夜英扳过我的脸,“你说什么?”“我……我说话了?不是你在说吗?”他一愣,随即笑我,“已经傻了?师父什么都没说。”我才想追问,他却突然加快速率,掺杂高亢性欲的顶撞使身体快要达到巅峰,夜英似乎也比平时更加容易兴奋。快感传导四肢,无比焦灼的肿硬在体内膨胀。——“给我,唐知戏。”我抓紧夜英的背脊,感受到他细密的汗珠,听到他的喘息声。——“你要我的,唐知戏。”夜英吻住我的唇瓣,他快要释放,他没有看见我迷惘的神色。一点一点,一回一回,腰被推高,欲望将我淹没。“宝宝,抱紧我。”夜英眉目中的疑惑,像是不理解我的不配合,这才拿起我的手。我被推上万丈高峰,他将脸埋在我的肩头,彼此颤抖,爱到想要将对方生吞活剥那般……牙关溢出叹息,在最后的时刻,闭上眼睛。内心仿佛有一片荒野,野火已经燎原,灼热的光在四处绽放。有一个名字,就在嘴边,不再多想,我听见自己喊,“姜修……”……夜英生生怔住,他的手劲失控,指节掐入我的肩膀。冰点。☆、23【迷魂】他的脸就在几厘米之外。顾不得彼此的身体还在愉悦的巅峰,心却先一步冷下来,寒彻入骨。我推开夜英,抓紧被单,把脸和身体死死地埋在里面,想要让自己窒息。脑袋晕沉沉的,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一片混沌?为什么在最不该记着那个人渣的时候,却偏偏喊出他的名字?!我在夜英的床上,在他的身下,在与他拥抱的时候……不敢再想,那些苦涩与绝望快把我逼疯!根本没有脸面对师父,我做出的事这么可怕,甚至说得上是无耻!!!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曾经经历过那么多大事,离开唐门时,我憎恨过;母亲过世时,我痛苦过,可没有一次的心情仿若如今,好像是精神上经历了一种凌虐屈辱,被自己的行为折磨到半生半死。夜英温热的手探到被子下,他将我的手握到他的手心,有力地掌控。我却身体一抖,“不要动……”“你发烧了?”不是的,就算生病,意识模糊……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背叛!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从来没有!“你不可能躲我一辈子。”“……”是的,夜英说得对,就算怎样难堪,我不可能永远都不面对他!我咬牙,擦干眼泪,可惜是徒劳,它们流出的速度好快,根本跟不上这个节奏……“你是不是……见过他?”拿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最大限度的勇气,看向夜英的眼睛。那双我平生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眸。“在门口……遇到的。”他坐起身,完美的腰背曲线,展露无遗,此时这样的背影看上去,冷漠到了极点。师父……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他沉默穿衣,坐到床边,开口说话前,深吸一小口气。夜英看着地上,他……他……我以为自己看错,擦了擦泪水,却还是分明看见他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颤抖的程度不在我之下!这才对我说——“小戏,我不知怎么表达,你才能懂,我对自己的责备,还有,对姜修的愤怒。”夜英词意中的深沉晦涩,已经苦不堪言。我心中越加憎恨自己的行为,更为自己感到羞耻……“乖乖穿好衣服,哪里都别去,我马上回来。”师父再没有问我别的问题,只是这么嘱咐一句,回身走出房间。我抱住自己的头,终于崩溃地大声哭了出来。有一根刺在我的肉里,怎么都拔不走,血一直流、一直流……头痛没有减弱,心上的痛已经超过它带来的影响。姜修……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门开了,但回来的不止是夜英。那个叫做“阿彻”的青年,垂头追随于他。师父指着坐在床边的我,脸上神情出奇的凌厉,“周暮彻,你答应我什么?”青年一听,仿佛就要矮下半个身子……师父立即用右腿抵在他的左脚上。“我是用‘夜英’的身份质问你。”周暮彻半晌无言,最后,他抬起头,用我无法理解的一种眼神凝视夜英。他静静的凝视,平生出无数含义。“只是一种最简单的‘降头’。”听他说“只是”两字,师父眸光骤冷,周暮彻微怔,遂而作出解释。他如实道,“唐小姐中的是声降之一的‘爱情降’……比起其他,诸如灵降、蛊降、生降、死降,药降……之类的,当然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