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
宝音和明珠一同进了衙门,衙门内知县张茂已经躬身等候着,见二人立刻行礼。
“下官见过娘娘,见过明珠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免礼。”宝音身边的太监开口。
知县起身,忙请他们入座。
待宝音坐下,明珠开口道:“何时开堂?”
“这般急?怎么不等等老夫?”索额图的大嗓门从外间响起。
明珠一脸晦气表情。
“下官见过索额图大人。”
索额图没理会知县的行礼,而是阔步走到明珠身边,原本坐在明珠一旁的官员迅速起身将座位让出来。索额图不客气坐下,扫到了宝音,随意拱了下手,
“这位是贵妃吧,见过娘娘。”
显然索额图并未将宝音放在眼里。
索额图的嚣张,宝音早有所耳闻。
不过也对,人家侄女是嫡皇后,侄外孙是当今太子。
若是寻常人家,宝音这样的顶多是贵妾。
皇家贵妃再贵也是妾,不被人放在眼里太正常不过了。
宝音没觉得受到了冒犯,她是知道索额图的下场,跟这么个注定要死,死后还得挖出来鞭尸的有什么好计较的?明珠板起脸询问,“索相不是说要出京赶不过来了吗?”
索额图一身猎服,将马鞭就这么随手往旁边一放,咧嘴道:“我是要出城了,走到一半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事,这不就赶回来了吗?”他拿着马鞭指着大兴知县,“那谁谁,还不升堂?”
&34;是是,下官这就升堂。”
张茂走到“明镜高悬”牌匾下,拿起醒木往公案桌一拍。
&34;升堂!&34;
“带原告、被告上堂!”
原告上来的是讼师何怀,被告是一脸心如死灰的纳兰佟桂。
两人都站在公堂中,一个有功名,一个是旗民都是不用跪的
他们背后栅栏外还拦着一大群来凑热闹的市民。
走了一下流程,何怀开口。
“明府,这是我们出具的证据
何怀掏出一张纸,一笔一笔念上面的入账。
从第一笔卖鸡蛋糕赚到的三百一十二个铜板,再到后来庄子每年分给家中的分红。
一笔一笔,十来年可不是小数目。
何怀念了很长时间,纳兰佟桂脸涨得通红,在场所有官员都拿眼角瞅他。
感情这么多年纳兰家都是靠贵妃娘娘养家。
何怀念的最后一笔是玻璃方带来的二十多万两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