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裹挟着冷风将窗户吹得乱晃,房间里充斥着江遇的震天的呼噜声。
段京淮睁着眼,有些无奈地垂眸看着拱到自己怀里的人。
时屿睡觉不太老实,虽然面容很乖,但人总是往段京淮的怀里钻,那一截瘦软的腰就贴着他的掌心,白皙又光洁的大腿也无意蹭着他逐渐苏醒的神经。
段京淮稍稍推开,人又缠上来,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t?窝里,借着月光,他还能看到时屿淡而丰满的嘴唇,正贴着他的肩侧,烫的要命。
大腿肌肉紧绷,喉结不停地滚动,心率过快。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欲望,那种燥热,渴望,难以抑制,又不敢触碰的小心翼翼,像火一样靠着烤炙着他。
他不舍得弄醒他,就那么干躺着,一夜无眠。
撩火
车擦着路灯驶过,沿着窗沿落了一厢暧昧。
时屿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腿面上,纤细白皙的手臂轻搭在肩膀,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段京淮。”他又在叫他的名字,因酒劲的缘故,他的嗓音稚嫩。
“嗯。”他应了声,声音低哑。
眸光微漾,时屿轻轻歪了下头,舔了舔咬红的唇角,迷糊地笑:“你别晃啊,怎么好几个影子。”
他笑的澄澈又无辜,眼睛鹿一般清亮,纯的很。
段京淮垂眸,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饱满又湿润的唇瓣上,眼皮猛地一跳。
鼻端气息相缠,神经有些不受控。
时屿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纤长的睫毛像小刷子般轻扫过眼睑,像是扫在了段京淮的心口上,又酥又痒。
有紊乱的声响在耳畔炸开,像是谁的心跳,段京淮呼吸紧蹙着,没等他反应,时屿忽然吻了上去。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了他的唇上,触感微凉。
段京淮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心口有个角落像是被丢了一簇火苗,火势蹭的一下燃至及旺,浑身都如同滚烫的岩浆般酝酿着。
但也只有一瞬,时屿就抬起头来,茫然地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神情。
仿佛刚才那个举动都是幻觉。
段京淮将指尖紧紧陷进掌心里面,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他觉得有些脱轨。
现阶段,时屿是他最扎眼的竞争劲敌,这人刚从他的手里抢了两块地皮,两个人昨天还因为开发方案针锋相对,是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
可是——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鼻端流连,时屿漂亮的脸蛋紧皱起来,他感觉坐得很不舒服,晃着腰往前蹭了一些,车内响起布料摩擦的声响。
段京淮的青筋都涨了起来。
他呼吸急促,喉结偶尔滚动着。
弄了一会儿,时屿又不满地拖着音调抱怨道:“什么东西啊,咯死了——”
……操。
段京淮没忍住咬着牙说了声脏话,他几近在失控边缘,掐住时屿的腰,嗓音沙哑:“时屿,你最好老实点。”
时屿显然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大的火,哼唧着把他的手扒下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