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是讲究人,柜子里会放香袋熏衣服,平常泡澡要加香露。
或是专一长情不想更换,或是实在喜欢,所以一直用,两处都是同一个味道。
谢星珩不擅长分辨香料的味道,这太精细,但他每日里接触,想不熟都难。
他给这种香味取名叫“老婆香”,说给江知与听,江知与心里都甜滋滋的。
那些香料和香露,都是舅舅送来的,是海外商人那里买来的好货。
他在内陆买不到纯正没有涩味的香露,味道杂了相冲,便把香料也统一了。
舅舅每回送东西来丰州,都是大几车的给。
他跟爹爹在生活上有很多小喜好,舅舅都一并照顾了,这些小物件,他是成箱成箱的送。江知与跟宋明晖都用不完。
日积月累的,身上染了香气,江知与反而忽略,像伴生的体香。
他趴谢星珩怀里笑,破天荒的在外面喊他“老公”,听得谢星珩心都飘了。
谢星珩两手环他腰上,问他:“是不是看见礼物了?”
江知与点头,从他怀里坐好,从袖袋里取出那件精贵玩具。
玩具有配套的毛毡包,用的羊毛,部分染色,组了星星、爱心、小鱼二元素,简单直白,是只有他们俩能懂的表白。
余下都是浅粉色的底,整体风格粉粉嫩嫩。
谢星珩跟他说:“这叫扭蛋机,你不用紧张,我这儿还有玻璃面板替换,喜欢玩就多玩玩。”
老婆要玩具,谢星珩当然不能口头花花两句就蒙混过关。
夫夫之间,总该有点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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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又不止是那些事,他就缠着白家老大白有木,硬是加急给他弄了这个小玩意儿。
木料有清香,机关在侧面不占用正面的地方,整体小巧又视野开阔。
就是这时代的琉璃,是珍稀品,多数是做成了花瓶、茶杯、酒壶等器具,还不能保证成色。
他突然要琉璃,还去找了宋明晖,宋明晖原说拿两只花瓶敲了,听说谢星珩是要平面的透色琉璃,就说:“库房很多,你去找找。”
谢星珩听说能敲琉璃花瓶,就暗自惊讶,对宋明晖从前的富贵日子好奇了起来。
肯定比在江家富贵。小鱼就说不出来敲琉璃花瓶的话。
再听说江府有很多平面琉璃,他就很是惊喜。
如此这般跟江知与说,江知与也有映像。
“舅舅知道我们家会给京城送礼,还要四处打点,他在上陵府遇上稀奇珍宝,也会帮我
们买下,叫人送来丰州。那些平面琉璃,都是些半成品、次品,是舅舅跟人做生意时的添头。”
他们之前还琢磨过,看着做点什么好。但它们形状奇怪,又透又薄,实在不好操作,就放库房吃灰了。
两人又玩扭蛋机,花色简单,玩法也简单,因里面的字不同,可以凑个“拼字”游戏。
心里有情,才会被吊着,玩得不亦乐乎。
今晚回家,江知与实在开心,在父亲跟爹爹面前露了孩子气,把他新得的扭蛋机给他们看。
江承海还没见过这般形式的玩具,还用上了琉璃,隔着琉璃去看里面的小玩意儿,他也认出字来了。
江知与扭捏着炫耀:“小谢费心了。”
宋明晖看了这小东西,才知道谢星珩要琉璃的用意,眸光柔和,也说费心了。
扭蛋机上有留孔,可以穿线打络子。
炫耀完毕,江知与回房间,从他挂发带、香袋、钱袋的多功能架子上,挑选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