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的视线则短暂停留在了祝成搭在江序肩膀的那双手上。
有点凉。
感觉不太安全。
但他也不知道为啥。
祝成老实巴交地蹲在地上,迎着陆濯冰凉的视线,天真无邪地眨了两下眼。
然后陆濯面无表情地问:“你不用回你们班。”
祝成:“。”
午休还没结束,确实不用。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濯的这个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说:“用。”
然后迈起他那两条粗壮结实的大长腿,就一溜烟儿地蹿回了六班教室。
剩下江序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埋头苦干。
额头顶端的两撮金棕色小呆毛随着他快速书写的动作一抖一颤,活像一只正在努力做奶昔的天线宝宝。
而那只上午还崭新光滑的钢笔上,则多了几个清晰可见的牙齿印。
哪儿留下的些小狗毛病。
陆濯把巧克力牛奶放到江序面前:“你不是不参加高考,也刷题?”
“要你管!”
江序凶巴巴地扔出一句,头也没抬。
陆濯垂眼看他,低声道:“因为我立的赌约,我也不能管。”
江序笔尖在纸上重重一划。
艹。
这人中午不是没去食堂吃午饭吗,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和范湃打赌是因为陆濯的,直接扔出一句:“谁因为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单纯看不惯野狗吠,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红了耳朵,唇角还抿成一条绷直的线。
陆濯觉得如果以后第三次世界爆发了,江序的这张嘴至少能替国家省下一辆反装甲坦克。
他也就没有再劝,只是路过江序,走回自己的座位:“行,和我没关系就好,本来我还想着帮你主抓一下数学最后两道大题的。毕竟实外每次自主命题最后两道大题都有些超纲,你要是能掌握了,凭你的基础,我再帮你查漏补个缺,超过范湃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濯说得漫不经心又平淡冷静。
江序却突然顿住笔,偏过头,一脸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陆濯答得淡定:“嗯,反正我每次都能考过他。”
江序:“……”
听上去有些诱人。
但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