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收好毛巾,起身拿来吹风机,接上电源,他声音不高,
“没关系,小黑也是叫妈妈为妈妈的。”
温热的风轻缓送出,但猫又场狩此刻表面无波无澜,心底惊涛骇浪。
原来鸡冠头前辈和布丁头前辈,竟然是叫同一个妈妈为妈妈。
所以布丁头前辈和鸡冠头前辈关系很好是因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幼驯染……不愧是他们。
察觉温度偏高的手指触碰发丝,猫又场狩差点原地窜起,他瞳孔地震,惊惧看向伸出手的孤爪研磨。
布丁头前辈,刚刚接手帮他擦头发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还在帮他吹头发?!
“研磨前辈,吹头发这个我可以自己来的!”
黑发少年有些紧张,身体紧绷,微妙保持着点安全距离,有些大的替换衣服穿在他身上勉强合身。
只是,看着自己的衣服穿在其他人的身上感觉总是微妙的,
孤爪研磨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对视上那双一扫疲态的圆圆猫瞳,他轻轻应了声,放下手里已开启的吹风机。
眼睁睁看着布丁头前辈放下吹风机,猫又场狩这才试探着伸出手去取,确认不会遭到阻拦后他才小心翼翼打开开关。
孤爪研磨移开视线。
似乎没再在意这边情况了。
一边吹头发,猫又场狩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手机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已经充好了电,他点开解锁,数条未知来电与红点未读消息十分显目。
如孤爪阿姨所说,妈妈的确拜托了孤爪宅收留一下他。
来电记录显示除了标为[妈妈]的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广告推销,除此以外,就只有一通被接通了三秒就挂断的电话。
[来电人: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握着手机,在吹风机送出的暖风中静静与屏幕上的名字对视。
研磨前辈,他并不是回家后复又返回音驹来找他的。
他的排球包还背在身后。
素来只求完成本分任务不求更多的无气力代表,研磨前辈更加不可能是为了加训才在音驹逗留到那个时间点。
排球部部活于下午六点就结束,猫又场狩清晰众人的习惯,最后锁门的一定是黑尾前辈或夜久前辈。
如果是黑尾前辈,那么布丁头前辈很有可能会留下来等待黑尾前辈,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
晚七点到九点这段时间,布丁头……研磨前辈他,并没有离开音驹。
一点可能的猜测在心底晕开,激荡起微弱的涟漪。
猫又场狩缓缓转过脸,与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孤爪研磨对上目光。
暖色灯光下,身着家居服的孤爪研磨锐利气场柔化,五官深刻,在望向他时,双眼一眨不眨。
似乎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研磨前辈停留音驹的两个小时。
……难道,是在等他吗?
“多谢款待。”
吃完饭,猫又场狩不太好意思坐享其成,主动要帮忙收拾餐桌,却被孤爪妈妈利落拎走塞给坐在沙发上看似在认真打游戏的孤爪研磨。
“研磨,别打游戏咯,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也快点洗完澡然后带着场狩上去睡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