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的热息拂在那里。
他说:“你了。”
理智瞬间全部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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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睡着。
一个乐的。
一个臊的。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转过来好不好?你了的事,我已经全忘——嗷!”
周崇猝不及防地被单卿山肘击腹部。
他不怕死地蛄蛹过去,看着单卿山的红脖子,死死憋住笑意。
哄哄,
“又不丢人。”
“闭嘴!”
夸夸,
“我摸了,发育得不错——嗷!”
又是一肘击。
体贴,
“需不需要我出去给你时间,自己解决——嗷!”
周崇捂着肚子。
他这命途多舛的肚子,跟了他也是命苦。
周崇这回记打了,没再贴上去,看着他的背影。
“我渴了。”
单卿山不理他。
周崇又开口,“可能是刚刚哭狠了,这会儿缓过来,又渴头又疼。”
单卿山躺了一会儿,坐起来。
刚才倒的那杯水早不热了。
单卿山兑了一点热的,递给他。
周崇喝了一半,推给他,“你也喝一点。”
单卿山被他亲得口干舌燥,确实需要喝一点。
喝完剩下半杯,他就躺下不理他了。
周崇躺在床上。
好半晌说:“那个人平常对我很冷淡,但又好像对我很好,我虽然现在知道了花生的意思,却再也没有办法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去世了……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嗓音平缓,不似卖惨。
但确实是在卖惨。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我想到那个花生,悲伤就漫上了我的心头。原来不仅一颗花生是我的,递花生的人也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