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赛车场,顾砚辞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关闭的大门为他打开,他驾驶跑车**。
已到半夜,白天热闹非凡的赛车场,此时寂静无声,一条条空旷赛道在路灯照耀下,反射着冷寂光泽。
空旷正适合飙车,顾砚辞打开跑车顶棚,油门踩到底,车速提到极限,沿着一圈圈赛道像玩漂移似的飞速飙车。
“啊——你疯了啊!停下!你要吓死我啊你!”林浅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在跑车上感受飙车,吓得她心脏乱跳。
冷风呼啦呼啦吹在脸上,更加重飙车的刺激感。林浅死命抓扯住安全带,身体像筛糠似的瑟瑟发抖。
呜呜呜!太可怕了!车速快的仿佛是下一秒就要出车祸。尤其是急转弯的时候,跑车像是要轰然侧翻。
她吓得死去活来,顾砚辞淡定的一批。
他稳坐驾驶室,单手掌控方向盘,表情冷沉,菲薄双唇肃然紧抿,跟平时坐在办公室里伏案工作时并无二致。
他越是沉稳淡然,林浅越是生气。
狗男人!他飙车,不是为了玩刺激,更不是为了泄愤,他纯粹是在收拾她。
林浅也想硬气一回,用非常冷静的态度告诉她:你的手段太幼稚了,老娘不怕你。
奈何,她硬气不了,她是发自内心害怕。
唰——
跑车像离弦之箭似的冲向观众席,围栏扑面而来。林浅头皮发麻,下意识紧闭双眼,冲口而出叫出一声:“顾砚辞,我恨你一千万年!”
预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随着几圈天旋地转般的极速漂移,跑车再次冲上赛道,冲向对面观众席。
经历过一次与死神插肩而过的恐怖惊吓,林浅学乖了。
她服软,低声下气道歉:“呜呜呜,你饶过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罪,我该死,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道歉声,顾砚辞积郁于胸的怒气,消散七八分。
他停车,右手松开方向盘,下颔线依旧紧绷,“错哪了?”
林浅打开车门跳下车,扒掉脚上的高跟鞋,甩手敲到挡风玻璃上,“错在不该招惹上你这个神经病!”
顾砚辞黑眸微眯:“林浅!”
林浅丢下高跟鞋,像逃命似的往外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她躲得起。
顾砚辞冷飕飕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跑,能跑到哪里去?让她跑,反正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赛车场大门外,林浅回头,没看见顾砚辞。
她穿上高跟鞋,放慢脚步走到街边,寻找深夜仍在营业的出租车。
不知哪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