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后槽牙发痒,狗男人,得寸还进尺。
写检讨已经是最大让步,深刻检讨那是不可能的。
构思几分钟,林浅一挥而就乱写:今晚,我不该抛下我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一连写下几十个形容帅哥的成语,林浅笔锋一转,改用长句描绘顾砚辞帅气:我老公可帅了,他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大段大段抄写古早总裁文里,描写男主长相的惯用形容词,最终将顾砚辞描绘成眼神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天天邪魅狂狷一笑的油腻霸总。
写到最后,字数凑够九百八十,林浅意思意思的写出“自我检讨”:有这么帅的老公,我还去酒吧泡男模,我错了。老公你站着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补偿你。
再说顾砚辞,他目睹林浅写下的完全变了味儿的检讨书,眉头深锁,严肃的像个发现亲闺女偷看霸总小说的老父亲。
这丫头平日里,悄摸的看些什么破书呢!
咳咳,看在她卯足劲吹捧他……不,写到结尾处终于扣题的份上,这份检讨书,准予通过。
……
明月西斜,夜色寂寂。手机铃声划破总统套房静谧,吵醒顾砚辞。
看到来电号码,顾砚辞拿着手机下床,走到全景落地窗之外的露台上接听电话。
听到电话那端歇斯底里的哭闹声,顾砚辞眉峰拧紧,犹豫十几秒,最终下定决心说:“先给她注射强效镇定剂,我随后就到。”
他挂断电话,再度进屋。
林浅还侧躺在被窝里安然熟睡,怕自己吵醒她,顾砚辞动作放轻。
写纸条,换衣服,出屋……一整套动作悄无声息。
最外间房门关拢瞬间,林浅眼睫毛扬起,眼眸睁开。
她上半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拿起顾砚辞留下的纸条:因突发状况赶去黄埔市,下午或傍晚既回榕城,回见。
林浅丢下纸条,眼底翻涌冷光。
半夜前往,目的地黄埔市,他此去所见者,除了白月光,还能有谁?
林浅咬唇轻笑,今晚,顾忌着她伤势未愈,入睡之前,顾砚辞没和她相亲相爱,却是好一番深拥长吻。
顾砚辞深爱白月光却和她缠缠绵绵,男人的深情,不过如此。
她的手机接到陌生来电,电话那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火锅店里偶遇过的李兴。
李兴拉长声音,慢悠悠说:“我没猜错的话,一个来自黄埔市的电话,叫走你老公。哎呀,我真是同情你啊,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竟然抓不住。”
林浅内心一动,恍惚间意识到什么。
他知道顾砚辞半夜离去,那个突然打来的电话,与他有关。
为将她发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