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两人都在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了。
他依旧是忙碌异常,尊贵无比的厉氏财团总裁,而她,依然是卑微的做着兼职,赚着生活费的贫苦女大学生。
顾绵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忘掉他,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争气的她,还是会不断想起他……
……
夜,八点。
市中心的高档会所。
厉景深到的时候,乔向阳及他们一帮兄弟已经在打牌了。
见着他出现,乔向阳主动起身给他让位置,但是男人却是摆了摆手,在一旁沙发坐下来,扯了扯领带后,端起一瓶名酒不要命地灌了起来。
“诶,景深哥这是怎么了?”
牌桌上有人发问,乔向阳打出一张牌,不屑轻哼:“他啊,被女人给甩了呗!想不到吧?!我们尊贵的厉家大少,也会有这么一天!”
“啊,不会吧,哪个女人瞎了眼,放着景深哥不要啊。”
乔向阳撇撇嘴,没有接他们兄弟的话,还能有谁?!除了顾绵那个女人,还能有谁有这样大的本领?
一番牌局下来,当乔向阳站起来的时候,一旁的厉景深已经三瓶名贵红酒落肚。
见着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乔向阳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盯着他那张皱着剑眉的臭脸冷哼:“别要死要活的,兄弟叫你出来时消遣的!你这样喝你那破胃还要不要了?!”
他说着就要去夺他手里的酒,但是被男人一把推开,“滚一边去,别烦我!”
乔向阳:“……”
靠!
叫你出来还要被你嫌弃?!真当我是你家老妈子呢!
乔向阳不悦地踹了踹他垂下的长腿,冷哼:“我已经打听过来,明天顾绵会来这会所做兼职送酒,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果然呢,听到顾绵那两个字,俊脸通红,闭着双眼的男人一瞬睁开了那湛黑的双眸。
……
翌日傍晚
上完课,顾绵和夏夏在学校附近随便吃了点小吃,就收拾了一番,前往市中心的高档会所。
兼职是她生活费的主要来源,她要尽可能地赚更多的钱,才能越有可能地脱离那个可怕的原生家庭。
今晚的工作比较轻松,经理提前告诉她们只用在会所里端着酒转着,哪桌叫她们了,她们送酒过去就行。
一个晚上三个多小时,报酬也不错,将近三百来块钱,自然她们不会拒绝。
当她们还在路上公交车上的时候,那辆白色的卡宴已经稳稳停在了会所门口。
今晚他没有叫司机,自己一个人开的车。
男人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寂静的夜,和不远处会所里的纸醉金迷形成鲜明的对比。
倏地,一辆白色的大卡车呼啸着而过,刺眼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俊脸上,从他的眼前刮过。
男人的呼吸,一瞬间在那一刻停滞……
记忆回转,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路边,也是这样的大卡车,泛着刺眼的白光,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然后她推开了他,自己被撞飞了出去,倒在了路边,身下,溢出鲜红的血液……
是血……满地都是血……
男人额头的青筋一瞬间爆起,只觉得头开始疼了起来。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