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林心疼得要命,却又不敢发火,卑微地近了陆牧驰几步,“陆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她心下忐忑,怕陆牧驰是为晏鹤清找他们算账。
她非常心虚,他们虐待晏鹤清是实打实的。
晏胜炳则怂在门口根本没进屋。
陆牧驰耐心达到了极限,他将烟头杵到茶几上,用力碾灭,“晏鹤清在哪儿?”
赵惠林愣住,“他不是搬你那儿吗?”随即她意识到晏鹤清没去找陆牧驰,她心思又活络起来,马上改口,“陆少爷,晏鹤清跑了。”
意外的结果,陆牧驰冷峻的脸凝固了几秒,“跑了?”
“可不,昨天我还劝他去找你,他竟然甩脸子走了,现在还联系不上呢。”赵惠林抹着泪,“这不我们刚从学校回来,等一天都没见着他。”
躲他?陆牧驰怒极反笑。
看来晏鹤清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陆牧驰起身,掏出一张名片丢在茶几,“有他消息就通知我,明白?”
赵惠林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陆少爷放心,我们和你是一条心!”
陆牧驰走了。
晏胜炳赶快窜进来关上门反锁,大口大口喘气。
赵惠林则是跑去看晏峰,“儿子你没事吧?”
晏峰呆呆地好一会儿,才回神扑到赵惠林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妈妈我好怕……”
赵惠林心疼得厉害,抱着他安抚,“不怕不怕,妈妈在。”
她不敢恨陆牧驰,那种有钱人,她惹不起,所以恨意全加到晏鹤清身上。
要是那天晏鹤清乖乖签下合同,现在他们早拿到500万享福了,哪还会遭这些罪!
赵惠林猛地打住。
她冒出一个离谱想法,这一切,不会是晏鹤清故意设计来报复他们吧?!
—
陆牧驰下了楼,停在暗处的奔驰立即开到他面前停好。
后排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生,他是电影学院学生,接了一单活,演一个被领养走的弟弟。
拉他来见“哥哥”,结果他在车上等了三个小时,一直没动静。
好不容易等到陆牧驰回来,男生察觉到他心情不佳,都不敢出气。
陆牧驰不发话,司机也不敢发车,就这么堵在路中。
后面的车一直摁着喇叭。
几分钟后,陆牧驰终于开口,“滚。”
司机立即解安全带,陆牧驰又说,“不是你。”
他转头,毫无温度看着脸色青白的男生,“滚。”
男生手脚并用下车了。
陆牧驰眸底酝酿着风暴,他这段时间真是不太正常了,竟然真找人来扮演林风致。
是他错了。
晏鹤清根本不配跟他提条件。
下次被他逮到,直接上!
oxyn酒吧,大厅内的气氛,因为新来的调酒师达到了巅峰。
楚子钰站在落地窗前,喝着晏鹤清调的教父。
味道和以前喝的不太一样,除了威士忌的馨香馥郁,杏仁利口酒的浓厚,还多了一丝淡淡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