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为她养身那段的。她无奈地抿了抿唇,倾身快速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略红热着面庞别过脸去不看他,“比如这样。”谢无镜留意到她的欲言又止,但没有追问。他只问:“你不是不愿与我双修?”织愉:“这和双修又不一样,而且你如今也不会像先前那般动不动入繁衍期。只是喂药而已,应当……”谢无镜突然打断她:“我在繁衍期。”织愉一愣,惊讶地看着他。谢无镜:“我在天脉之中,三千年都没进入繁衍期。出来后,自然要面临三千年的繁衍期延后,所带来的漫长繁衍期。”织愉默默向远处挪了挪,“那……算了。”她还记得,他之所以克制己欲,除了确实没什么兴趣,还说过,是因他若放纵,她会难以承受。事实也确实如此。她那时哪怕用了龙淫藿,也承受不住。如今龙淫藿已解,恐怕她会更加难以承受。谢无镜手臂轻搂她的肩,将她拉回身边:“但你执意如此,我自会配合。”织愉:“我没有执意如此,你可以不用配合。”谢无镜不语,好似听进去了。织愉觉得怪尴尬的。就这样被他搂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么僵着怪累人的。还是放松了身体,往旁边一倒,倚在他身上。谢无镜垂眸看她。她对谢无镜笑。天地好似变得格外静谧悠闲。她拿出话本来,靠着他翻阅。读了两章忽然问他:“谢无镜,你想知道你的记忆与我的记忆,有何不同之处吗?”谢无镜搂在她肩头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你想说可以说。但是,即便你告诉我,倘若我没有回忆起来,那些记忆于我而言只会如旁人故事一般。”他毕竟已成圣,本就寡情薄欲的人,如今更是难以感受七情六欲。她若告诉他,他可以将那些“故事”全部记住,却无法给她一个拥有这些记忆的正常人该有的感触与回应。这是他从不追问她过去的原因。说与不说,全看她自己选择。织愉沉默须臾,试探着提了一句:“我方才说,你可以那样喂我,你也想不起任何东西吗?”谢无镜坦然:“你说你知道这碗药的主药是我的血肉,我便知我从前必定这般为你养过身子。但我确实没有想起任何有关此事的记忆。”织愉抿了抿唇,转过头去继续看话本:“那还是算了。”如果她和他倾诉过往,她肯定会期待他的反应。他给不了,那还不如不说。她便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反应不符合预期,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她也不会难过。谢无镜注视她看话本的背影,看着她看了同一页好久也没翻页。他伸手帮她翻了一页。织愉好似刚回过神,下意识仰头看他。他帮她捋了捋额前微乱的发,轻吻她眉间:“我并不在乎过往,但我会想起来的。”因为她在乎。*在世人眼中,他们的过往就像他记忆里的那样。而天道篡改的记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回来的。他们已有未来,何必困于过去?织愉很快便想通,不再纠结此事。谢无镜倒是记得她说的话,第二天开始不再给她喝药,每日睡前,亲口给她喂龙肉。织愉躺在床上,感受到那抹带香的甜从口舌被送入喉咙,唇齿气息都被深入地占据。直到她喘不上气,他才松开她,轻描淡写地舔去拉扯出的银线。织愉大口地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缺氧的眩晕中缓过来。
但他紧紧抱着她,意识逐渐清醒,便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她暗暗告诉自己,他在繁衍期,这很正常。可她的心跳已经平复下去了,他却还没平复,抱着她的手臂仿佛囚锁般箍得她不得动弹,越来越紧,紧得她骨头都有些发疼。织愉受不了,手臂也动不了,难以忍受地踢他一脚:“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何必如此,你弄疼我了!”谢无镜略松了抱她的力度:“你想,所以如此。”织愉气恼:“我没有,我昨日分明说了算了。”谢无镜:“没听见。”织愉当他是真没听见,道:“那我现在说算了,你该听见了?明日别这样了。”她无法体会繁衍期的难受,但回到李家的那三千年,她听过猫儿发情时的叫唤,知道本性的难以缓解有多难受。谢无镜本身就已经在忍,这样喂她,不是更煎熬嘛。织愉蹙眉,又轻轻踢他一下,“听到没有?”谢无镜不答,拍拍她的背:“睡吧。”织愉“嗯”了声,翻身合眼睡觉。她以为谢无镜会自己离开,但直到快要睡着,都能感觉到他仍抱着她,睡在她身边。而且,他一直在盯着她。织愉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转回来面向他,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他拍了拍她的背,这才合上眼,与她一同入眠。翌日清晨,织愉是在呼吸困难中醒来的。睁开眼,便能看到谢无镜的脸近在咫尺。而他的血肉,已再次被渡到她口中,正被缓缓推入喉咙。他漆黑的眼瞳清明地注视着她,即便对上她惊诧的视线也不躲不闪。织愉懵了几秒,推他几下,他这才松开她。抽离前,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柔软贴着她的舌滑出去,织愉懵了两息,回过神感受到他紧靠着她的异常,无奈地质问:“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谢无镜:“说什么?”织愉:“说好不这样喂我,我吃药。”谢无镜:“不知道。”织愉无语。他不是没听见,不是不知道,他是理所当然忽略所有他不想听的。她捏了捏他的脸:“你爱怎样怎样吧,反正难受的是你。”谢无镜任她捏,“不难受。”织愉恶意地屈起腿碰碰他:“你这样不难受?”谢无镜腰身避开她,手臂抱紧她,神色依旧,只是嗓音更为低哑:“过会儿就好。”织愉依偎在他怀里等了会儿,终究还是红着脸,小声问:“要不要……我帮你?”谢无镜哑着嗓子道:“不用。”织愉没忍住白了他一眼。真不愧是你啊谢无镜。不过……谢无镜确实就是这样的人。织愉越想越五味杂陈,没好气地嗔他:“你这样,倒显得我欲求不满了。”谢无镜问:“我怎样?”织愉:“只是抱一抱便能满足。”谢无镜不语,就当是默认。织愉轻哼一声,抱紧他,脸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