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是吗?砚师兄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挪过去坐到他身边,倒了些酒在手上,拖过那人手臂便揉了起来。
“靠,轻点。”张北踢他一下,真这么好心刚才动手的时候怎么不留几分力气?钢牙咬碎那小样,狰狞的像要吃人,胆小的都吓跑了。
方某人笑的和煦“条件反射嘛,其实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又来了,精神摧残。张北最烦他这个,拧了手腕要挣脱“老子不是女人,别把那套往我这便,恶心!”
想挣脱哪儿那么容易,对拆两招小擒拿,方泽砚死死扣住他,代价是自己的伤手也痛的不行了。这小野豹子…“这些话女人可听不到。”要是女人,就好办多了…
张北哼哼“是吗?我还觉得荣幸?”
这人皮肤是蜜色的,运动时出了汗,缎子般闪光,触感偏偏又细腻的极富弹性,充满张力和韧性…砚师兄揉着,心猿意马起来,哪儿还有心思与他半嘴。
恍着神揉了半晌,一抬眼见张北正望着他,目光沉沉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砚师兄心里一凛,随口找个话题“师弟身手不错,只是路数好像很杂。”
他这么说是给自己面子,张北自己清楚,入门晚早己过了最佳的练功年纪,又基本没什么武术根基,能与他打个平手,只是因为从小在人堆里练的多了,这个问题张北不想谈,一伸手“药酒拿来,我自己弄。”
方泽砚面色一沉,扳过他肩头,料理他肩胛处的淤伤“别乱动。”
找这么个大人物服待自己会不会折福?我好像也没什么福可折。张北侧过身子由他摆弄去了。
一时间沉默笼罩,指间在肩胛处游移,指下缎样的皮肤微微发烫,那人身上带着薄荷清咧味道的气息悄然浮动…这…
砚师兄眼光越发沉黯,张北却看不到,他现在心里都是另外一件事情“喂,你又见过简月?”
闪闪神,砚公子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嗯,偶遇。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只可惜,竟然与你半点不像,不然…”
“别招惹她。”张北的口气明显没有求人的自觉,反而比较像是威胁。
喔?砚师兄挑挑眉,传说中的桃花眼眯起来“你好像很在意她…”
不理他这茬,张北继续威胁“叫你两个弟弟离她也远一点!”
这个啊…方泽砚思考,半真半假的为难“我可管不了他们。虽然是大哥,可始终是庶出的儿子。这一点,张北你应该最了解才是。”
庶出?说的还挺文艺。张北起身笑笑,毫无预警的挥了他一拳,一步三晃出门去了。
身后那人闷哼一声,痛呼“张北!你又下狠手!”明显气急败坏的语气。
哈,张北不回头,笑的阴恻恻,不错,终于小赢一招。
二十七
比试完这一回,张北四体通泰神采奕奕,受的那点小伤也就忽略不计了。说实话,这些年还真没如此痛快过。
老馆主弟子不少,但往往不是他亲传,只以强身健体为主,水平自然不高。莫明其妙从大师兄的位子上退役的安南大人,身手自然是极好,只是以前受过重伤,一只眼睛视力全失,比试起来多有顾及,总不能尽兴。
现在好了,张北愉快的咯吱咯吱扭着手指,终于有人给我解闷了。
砚师兄不在,看不到张某人的恶形恶状,安小佳在一边却吓的不轻,顺着墙跟溜回去,把门反锁了直念咒。还好安南马上就回来了,百毒不侵的安南大人会保护我的!
安南本来是不太可能回来这么早的,原计划要去东南亚一趟,日本服饰会社想要进那边的市场分一杯羹,安南大人自然要先去踩踩点。可是锦户陛下下周要过生日,而且把小安子一个人放在狼群里这么久,世事险恶,身边人还个个如狼似虎,他实在不放心。
尽管学校一拖再拖,张北还是很幸运的在陛下生日前夕拿到了奖学金。原来就和锦户约好的,用它作专款来置办生日礼物。
钱不算多,安小佳却眼红,忿忿不平“有天理吗?张北你一学期上几次课?教授为什么不扣你平时成绩?!”
没办法,人缘好,别人帮忙呗。而且这学期女教师偏多。张北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安小佳越郁闷,跟陛下抱怨“他那是投机取巧,全靠考前突击。”
陛下随手拿了本书丢在桌上“这本书张北只看了三天,你试试。”
竟然,跟砖头差不多厚…你们都是异形!安小佳饱受打击,跑回安南那里寻找安慰。
如此,正中某人下怀。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吃豆腐是百年大计。
锦户陛下冷哼一声,走掉。张北紧随其后,抖着手闪人,可怜我这孤家寡人,天天受这种刺激。
资金是有了,但是礼物…这是件复杂的事情。陛下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让他抬抬眼的东西可不多。张北一大早就捧着早点发愁。
安小佳软绵绵腻在安南怀里,颈畔俱是靡靡吻痕,他一向脸皮厚,竟然遮也不遮,还伸着脸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给张北出主意“实在不行,就把你自己系了缎带送给陛下呗,多有新意!”
是够新意的,世上独一份。张北撇他,却见安南大人啃小安子的肩背,一双手不安份的在人家腰腹间摩娑,被张北的视线惊扰了,抬眼望过来,一边黑色潮水涌动一边蓝色天空闪光,邪魅诱人。
我不是电灯泡,我是璀璨的东方明珠。有自觉是好的,百炼成钢的张北同学垂头深思,别人怎么能这么幸福?我是不是少长了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