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一直暗中窥探着他的日子里,他也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看着她,明明知道这样的监视是病态的,理智和情感在交缠撕扯,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两个灵魂在缠斗,却冷漠地作壁上观自己越陷越深。
“怎么样?觉得我很变态吗?害怕我吗?”颜折琉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瓣,像是如果她说出一个“是”,就和她永远待在这间两人一起睡过的房间。
哪里都别去。
就在这里。
就他们。
永远。
“嗯,你是一个变态。”她用再冷淡不过的语气说出足以在他心上剜口子的话,与三年前她轻飘飘答应他分手的模样重叠。
颜折琉蓦然笑了,眼尾带着红,脆弱,不堪一击。
云清辞慢慢抬手触上他的脸,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可是我也是,医生治不好我,只有你可以,折琉,颜折琉。”
云清辞叫过他无数次名字,平淡的,愠怒的,娇嗔的,嗔怪的,可就是没有一次是想这样,用低哑难过的语气,宣泄未曾压制的欲望和情欲,呢喃着叫他。
她很难过。
远比他想象的要难过。
颜折琉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我是不正常的,折琉。”云清辞微凉的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转而踮起脚攀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哽咽,“和你分手的时候,我什么工作都不想做,我只想跟着你,我天天跟在你的身后,从公司一直跟到小区,从楼下一直跟到门口,我不止一次想……”
“你想,怎么样?”他哑着声。
颜折琉的手放在她的尾椎骨处,穿过羊毛衫轻轻摩挲,引起一阵凉意的轻颤,她几乎站不稳,“我不止一次想把你绑回去,把你锁在我家里,哪里都不让你去,我想看你哭,看你痛苦,看你挣扎,看你想抽身又放不下我的样子。”
“所以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颜折琉兴奋的点,隔着两层衣服,云清辞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语气带着压制的激奋和深深诱惑,“你为什么不做?像你想的那样,把我绑回去,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你会讨厌我。”
“不会。”颜折琉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呢喃,气息交缠,双唇离得很近,但是又触不到,像是诱惑一般,“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云清辞仰着头看他,眼里被喜悦占据,她闭上眼踮脚要吻他。
颜折琉却一偏头避开了,轻柔细微的吻落在了嘴角。
云清辞不明所以地睁眼。
“你要向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再抛下我。”
云清辞看着他的眼睛,一句一顿,“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颜折琉笑了,带着愉悦满意的笑容像是桃花妖,不经意地晃花了她的眼睛,云清辞咽了咽口水,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
还没等她深入,颜折琉又推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脸,“等等。”
云清辞有些不满,“又怎么了?”
“保证书,跟着我念。”他像是全然不察她的情绪,笑着开口。
云清辞勉为其难,“好。”
“我,云清辞。”
“我,云清辞。”
“会爱颜折琉一辈子,不会因为入戏再对其他男人产生异样畸形的感情……”
云清辞打断,“可是我只对你入戏太深过。”
不过畸形的感情她承认。
“让你念你就念。”
云清辞不情不愿:“会爱颜折琉一辈子,不会因为入戏再对其他男人产生异样畸形的感情——即使她只对颜折琉产生过异样畸形的感情。”
“生生世世纠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