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温成看不懂女孩子们的眉眼官司,很是奇怪地开了手头上的白酒。江果常跟他们混在一起,喝酒都是男孩性子,从不爱娘们唧唧地品红酒。
今个儿是该性了?
“别委屈自个,”温成习惯地替她开酒,“我这就是给你备的,都放有些年头了。”
他又不是个爱喝酒的,败家少爷也不爱放酒。重金买回来的珍藏品说开就开了,甚至都准备给她亲自上手斟满一杯。
温成天生大方爱招揽客人,客人来家不吃好喝好,他自己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温成半站起身,准备拿他手边的酒杯,江果下意识就拿筷子敲了他手背,瞪他一眼。
“不用!”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酒瘾。
她横眉冷对,温成也没在意。
一路照顾温暖长大,他对女孩的态度向来可以,被江果又瞪又打也只好脾气地笑了笑,拎着酒瓶又坐了回去。
算了,饭后给她带回去也一样。
他偃旗息鼓,但江果还觉得脸颊热乎乎的,实在不好意思看赵美娟,低头吃饭还有些气闷,恶狠狠地抬脚踩了下对面的大脚。
脚尖辗磨对面的皮鞋鞋面,温成皱眉,轻“啧”了声,倒也没抬头。
这也是个小姑奶奶。
赵美娟视线扫过紧挨着她坐的两人,笑却慢慢收了。
吃过饭,江果原本还打算陪赵美娟看会儿电视。她很少遇见那么亲和的长辈,又有温成跟温暖的加成,她本能地想往赵美娟身边靠。但她坐在沙发上都没暖热坐垫,赵美娟便开始接连打哈欠。
江果不是没眼色的,立刻就起身:“阿姨,时间门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再坐会儿了?”赵美娟跟着起身,没有给她再坐下的余地,“再玩会儿吧。”
“不了,阿姨,今天太晚了。”江果走意坚决,再三朝赵美娟道谢。
赵美娟拍了下她手背:“你这孩子就是客气,以后想来了随时来玩。千万别拘束,就当成自己家。”
“暧!”江果笑着点头,兴致很高。
赵美娟又喊阿姨给她拿盒子装了点家里做的饼干,一路送她出了大门,温柔和善。
“路远天黑,别自己走,让司机送你。”
江果直到坐上车,心里都还是暖洋洋的。
等看不见车影了,温成带着温暖往家里二道门走。赵美娟只送客到客厅的大门,早早地又坐回了里屋。
兄妹两沿着大路走回家,温暖手里捏了个江果给她塞的巧克力,锡箔纸包裹着看不见的内仁。
“哥,你以后想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什么嫂子,都没影的事。”温成都没开那根筋,没那个心思想那些,“怎么着也得等你先结了婚。”
看着现在是他管着厂子,掌着温家,风光的不得了,可温成也是真的觉得拘束。
不自由。
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又何必再牵扯一个?
谁家的姑娘不是一家人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长大。他不能让人姑娘过得不顺心,嫁给他是过日子的,不是受苦受罪活煎熬的。
他有妹子,所以更能感同身受。
“你比我大那么多,我要拖到三四十,你可就成老光棍了。”温暖摆摆手,“可别了,这黑锅我可不背。”
温成伸手抬了下路旁垂下的枝杈:“想那么多干吗?本来身子骨就不好,还老操心别人。”
“好奇嘛,”温暖磨人,“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性子好点的。”温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温暖微微凝眉,感觉江果怎么看都跟性子好扯不上关系呢。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