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死,那又怎能再活一遍?我若不回来,你这辈子谁给你娶媳妇儿去?”我拍着他的背
脊安抚道,“可别这么嚎了,一会儿连狼都招来了!”为啥我一点也没觉得身边这是个五大三粗的
壮年男人,倒像是白捡来一个便宜的大儿子?
“丑婆子,你可别再死了,俺都担心死了!呜呜……”豆腐的身体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全身
筛糠似的颤抖,“头……头把子!”
我蓦然回头,果然看见行歌就站在竹林深暗幽绿的阴影里,整个人就像是郁积了毒气和炸药的
丹炉……还是烧过了头临近爆点那种。
为了不拖累豆腐,我连忙撒了手,逼出一付明媚的笑颜迎上去:“行歌,你怎么来了……”整
个山寨里,唯有我能直呼他的名字,这是被给予的一种特权,也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啪,人还没有靠近,却在不期然间挨了一个耳光。
“住口,你不配喊这个名字。”行歌这次真的动了怒,“你并不像她!你不是她!”
不像谁?离染吗?如果他能为这件事动怒,那就是他真的开始在乎我了,我本该高兴的不是吗
?这个耳光本是在预料当中,但我却真的有点心疼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模样,然后猛然转身朝着竹林深处飞奔而去。该演的戏都
演足了分量,成败只在于他追与不追而已。
一溜烟冲到了竹林深处,朝前望,正是爱妻倾欢之墓,猛回头,后面空无一人。
这样居然还不追来?你狠!
我倚靠着墓碑缓缓坐下,有些来气的拿指甲划着墓碑上那些深深的刻痕,青石上只映出了一张
咬牙切齿的脸。倾欢你不惜,离染你不爱,那你到底爱谁啊!谁才能让你乖乖扒了衣服交出琵琶勾
?莫非正是那群莺莺燕燕当中的一个?
“倾欢。”
“别吵我,烦着呢!”被郁闷冲昏头脑的我想也不想便开口低吼一声,吼完才惊觉溜嘴,赶忙
扯起笑容缓缓回头,“我……我是说这墓碑上的名字真的是倾欢唉,唔……”
我忽然被行歌裹进怀里,不容分说便吻下来,桃花般粉嫩冰凉的气息随着嘴唇温润触感侵袭了
我的五感六识,一如当年初次被触动的温暖与眷恋,唇舌交缠着相互之间破碎的呼唤与呢喃,相隔
几千年所沉淀下来爱恨纠葛都在瞬间被翻沸成了漫天的劫火。对他,无论是离染亦或是我都丝毫没
有抗拒的余地,即使是不爱,亦无法放手。
“你……你认错人了……”趁着彼此纠缠的间隙凶猛的透了几口气,“我不是倾欢……不是
……”
“以离染的外貌做着倾欢才会做的那些孩子气的动作,你如何瞒得过我?无论你换了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