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经疯魔了。
辅导员和姜齐砚赶紧过来帮忙。
“这位女士!我敬你是一位母亲,才对你最后好言相劝一句,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张月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任何违背她意志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不合法的!你再这样拉拉扯扯的,我要叫保卫科了!”
辅导员和姜齐砚,合力把我妈推出了办公室、
她交代姜齐砚锁好门。
然后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边亲自盯着我妈,一边拨打了保卫科的电话。
13。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我和姜齐砚。
怕弄疼我,他几乎是将我半抱着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刚刚的一阵剧烈的拉扯,我的伤口早就撕裂开了。
确实,很疼啊。
但,比不得我心疼。
姜齐砚,你看清楚了吧。
我有那样一个糟糕的家庭。
有那样可怕的爸爸妈妈,和弟弟。
打断骨头连着筋。
那么,从那种家庭里成长起来的我,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你一定很恶心吧。
虽然我从来不想承认,但你就像天上被风偶然吹过的,白色的云。
而我,却一直是地里任人践踏的淤泥。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
学习再刻苦又能怎么样?
拼尽全力考上了B大,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为了在将我嫁给老鳏夫的时候,让我的父母讨价还价再增加那么一点筹码而已。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都……看清楚了吗?
我低着头,任凭眼泪从脸上不断地滴落。
泪眼模糊,看不清外物。
忽然有一双手,轻轻地捧起了我的脸。
一点一点的,把泪水吻干。
我被惊得眼泪都止住了。
“别哭了。”
姜齐砚把我轻轻地按在怀里。
“哭得我心疼。”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叹息。
“我的,月月啊……”
温柔地令人心酸。
眼睛也酸。
好多好多复杂的情绪一块儿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