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你赢,不过接受挑战的毕竟不是这个家伙!”科兹莫指着安格斯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冲着堤密尔说道:“看起来,你才是这些人中有决定权的那个。我的话依然有效,但是,我要和你另外比一场!”
科兹莫他提着皮甲微微用劲就脱了出来,露出里面的薄衬衫。“你没有盔甲,我也不用,只要你能赢,你们不但可以住最好的帐篷,在今后的行动里,只要你提出的计划合理,我们绝不推脱。”
堤密尔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科兹莫的挑战。他当然不想把关系弄僵,但科兹莫说得很明白了,只要能赢,就可以得到士兵们的认可,在三族纷争及与魔兽对抗的战场中都享有发言权。科兹莫的前提是,只要神殿方面提出的意见合理,这更说明他的严谨。堤密尔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不会撒谎。这一场,一定要打。
科兹莫抽出自己的长剑,朴实无华的剑身并不显得笨拙,反倒有一种内敛的深沉感。随着科兹莫试剑挽出的剑花,剑身反射出的耀眼的锋芒。
堤密尔用的自然是英雄剑。他看着长及地面的布袍皱了皱眉,随后挥肩一割,从大腿根部以下的衣摆被他割断,露出笔直修长的腿。他的皮肤与一般男人不同,细嫩得看不出任何斑点和毛孔,但显然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注意他的腿,反倒是为他干脆的举动而小小喝了一下彩。
卢修斯的心提了一下,很快又放了下来。无论他再怎样想把堤密尔据为已有,也改变不了堤密尔是男性的事实,更何况他也不想把堤密尔变成女人。所以,这样的堤密尔也值得他骄傲。
“小子,我的外号是万人斩,小心了!”科兹莫的身形突然定住,眼睛里绽着精光,身体里发出一串噼哩啪啦骨骼活动的脆响。他微扬的浓眉微微竖,唇轻抿起,神情冷峻。打完了招呼,科兹莫就不再客气,直接提着长剑朝着堤密尔当头劈下。
科兹莫的个子很高大,比卢修斯要壮得多,整个人张腿而立时就像一尊威风凛凛的铁塔。他一剑劈下,速度快得惊人,就连空气中都留下了长剑的残影。
安格斯头上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在他眼里,堤密尔似乎根本来不及抵抗。他有些恨自己平时没有多练习武艺,否则就不会让堤密尔陷入这种困境。可另一方面,他竟又觉得堤密尔一定能赢……
“不是力气大就可以。”慕沙的声音不大,但除了安格斯,附近很多士兵都听到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将那些士兵的不满情绪激爆到了顶点。不少人都破口大骂,或是冷笑着准备看好戏。没有人认为慕沙说的话有道理,他们甚至觉得,慕沙不过是在逞嘴皮功夫。
但堤密尔却狠狠给了那些士兵一个耳光——科兹莫在接近的同时,堤密尔举剑横挡在前却没有力拼,而是将剑锋一转,巧妙的将科兹莫的蛮力格开。同时,他侧身往科兹莫的膝盖踢去。科兹莫仗着自己体力强横,不躲不闪,并收剑准备再次进攻。而堤密尔一脚踢中发现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之后,也不收脚,而是顺势往下一踩,而长剑的剑尖已经朝着科兹莫的喉咙而去。
近身攻击的时候,先攻击关节可以最快使人丧失战斗能力。但不排除有些注重肉体修行的人,他们会把关节的抗击打能力也大大提高,科兹莫就属于这种人。堤密尔毕竟不是以力量为专长,他那一踢,不但没有打退科兹莫,反而自己从脚尖到小腿一阵发麻。但他立刻就反映过来,重心偏移,踩住了科兹莫的脚趾。十指连心,而一般人是不可能连这种地方都进行抗击打训练的。在猝不及防之下,科兹莫输了,而且是被堤密尔用剑指着脖子,不得不认输。
准确说来,这次战斗,侥举的成份也比较多。如果科兹莫不要大意,很难说结果如何,但堤密尔会赢也并不算意外。
“我输了!”科兹莫十分爽快的投降。“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堤密尔看了慕沙一眼,然后才回答:“我是守望神殿下一任的传承者,堤密尔!”
科兹莫露齿而笑,他把手中的剑丢开,伸出粗糙的大掌。堤密尔先是一愣,然后也伸出手,和科兹莫紧紧握在一起。
在场围观的士兵们先是呆呆的说不出话,后来却在沃尔夫的领头下鼓起掌来。
堤密尔开始觉得这些人虽然有些粗鲁,但性情却直爽坦率,比起那些阴险狡诈却衣冠楚楚的贵族好多了……比如那个奥斯汀领主,还有因特卡纳岛的玛姬……
“其实安东尼将军在五天前就接到奥斯汀领主传来的消息了,他交待我安排小队护送你们去前线……呵呵,我只是手痒,想试试神殿来的支援者有多强大。”科兹莫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
堤密尔心中了然,想必试探他有多少实力是科兹莫自己的意思。对于在前线艰苦奋战的士兵来说,突然冒出来几个外来人员,而且明显是要压他们一头,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吧。
“我们从没有参加过这种类型的战斗,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堤密尔笑着接受了科兹莫的歉意。
由于堤密尔的和善,使得一行六人与士兵们的关系一下拉近了许多。科兹莫如他所说,将最好的帐篷让出供给堤密尔他们使用,并且热情的提供煮熟的肉食和劣质烈酒。
堤密尔和卢修斯都是下场表现过真功夫的,较受士兵们佩服,于是向他们敬酒的人简直是一拨接着一拨。
卢修斯还好一点,但堤密尔就有些为难了。起初他还撑着推辞,但士兵们直起哄,说不喝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他也只好梗着脖子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