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于家最在意信誉。”于予寒顿了顿,“不过,说来说去好像似乎对你没什么好处,怎么就愿意提前进于家了?”
宁逸这时收起温和有礼的笑容,朝于予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痞痞的说着,“您还不带青春期叛逆的啊,之前我那是青春期叛逆。我可是于家的子孙,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随便玩玩,现在知道了,当然得好好努力一下咯,总不能让别人以后指着我脊梁骨说,瞧,那就是于家的野种,果然没出息。妈,您说是吧。”说着,宁逸还朝宁娅茹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宁娅茹眉头紧皱,她很心疼,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喊过宁逸野种,那时候宁逸到底是怎么应付的……
“予寒,逸儿说的没错,要是他再不认真,以后别人……”说着,宁娅茹低下头,肩膀轻轻的耸动着。
“好啦好啦。”于予寒赶紧轻声安慰着,“娅茹,宁逸是我们的儿子,以后没人敢说什么的,嗯?”于予寒拿宁娅茹的眼泪最没辙,十八年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再说,刚刚宁逸说的道理很说得通,小时候肯定被不少人指着脊梁骨说些难听的话,对于现在有个机会能站在高等的位置上,是男人都会动心。要是宁逸刚刚没有说那番话,他还不相信宁逸,要是不露出那样痞气的样子,他也不会相信宁逸。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还是小毛孩一个,没有什么心机。
“好,我同意这个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四十二章的h,(泪奔~)被河蟹了,想看的娃,请进群→151623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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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于家主宅的门,宁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之前他很怕于予寒不同意他提的协议,真要是那样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必须要见到苏牧歌,有些话,他必须要对牧歌说。
刚刚那番对于予寒说的话,天知道他在说的时候心里有多痛!他看上去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在滴血,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对牧歌说着对不起,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他爱牧歌!到死都不会放手!
脚步有点虚浮,何斯冷皱着眉上前扶着宁逸上了他的车,坐在车上,宁逸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浑身更是冒虚汗,这种痛彻心扉的痛让他想失控的大喊!
何斯冷启动引擎,把车开出于家,到了公路上,于予寒停下车,点上一支烟,他淡淡的对宁逸说,“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那种痛,我懂。”
当年他知道莫启清无缘无故消失的时候,不比宁逸好哪里去,只是没有宁逸这么沉得住气,他有点佩服宁逸竟然能面色正常的说出那么一番话,那番话要不是他知道宁逸的想法,他也会相信宁逸说的是真的。
这时,宁逸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嘶吼出声,他恨自己!恨自己说出那番话!那番话比拿刀割他的肉还让他忍受不了。
等宁逸发泄够了,何斯冷才启动引擎重新上路。
宁逸愣愣的看着车窗外匆匆飞逝的景色,他突然很平静的对何斯冷说,“小叔,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男人和牧歌的父亲活的像我现在这样痛苦。”
何斯冷不说话,当年他也是这样想的,想把所有阻碍他和莫启清的人统统都抹杀掉,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东西也就不太在意了。
“掌控于家,我大概要花几年的时间?”
“不吃不睡,五年。”
“五年吗?应该可以撑得了。”宁逸淡淡的说着,“看来得拼命了,带我去公司,我想现在就接触。”
宁逸走后,于予寒打电话给苏含谦,大致的说了一下宁逸刚刚的话和他自己的想法。苏含谦此时正被苏牧歌闹的头疼不已,他先含糊着应了两句,然后结束通话。
其实他一直都不同意苏牧歌下围棋,下棋这事儿可以闲暇时都娱乐,要真把这当一辈子的事业,能有什么出息?就算赢了什么什么比赛能拿多少奖金?
苏含谦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答应苏牧歌下棋,要不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懂事听话的孩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和男人在一起!要是没让他下棋,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书房里,苏牧歌正一脸平静的和苏含谦对视,他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出了不这个家大门,无法和外界联系,这是他醒来之后发现的情况,他昨天睡了整整一的时间,才终于把身体给回复过来。
“爸,我想回去。”苏牧歌坚持着自己的意愿和苏含谦对抗着。
“不准!”苏含谦大力的把文件夹合上,揉着眉间,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这种情况,当年无论苏敬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牧歌学围棋!
“爸,您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苏牧歌眼神越来越冷了,他担心宁逸,他不知道宁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做一些傻事……越这样想,他心里越焦急。
“我是你爸,自然有权利限制你的自由!”苏含谦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退出棋坛,准备准备出国去!”
“爸!”苏牧歌听到苏含谦这么说,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大喊着,“您曾经答应过我,三十岁之前我不退出棋坛,三十岁之后我才会进公司!您不可以毁约!”
“可是你给我闹出什么事情来了?难道你想让商场上的人以后都知道,我苏含谦的儿子被于家的野种压?!”他还记得那天早上第一眼看到苏牧歌的时候,苏牧歌那无力的样子,当时要不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怕是一巴掌甩在苏牧歌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