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歌听到宁逸在阁楼里看棋谱,就心动了,他想去看看。便站起身来,对着宁然说着,“宁爷爷,那我去阁楼看看。”
此时的宁逸,正一个人窝在小阁楼里看着棋谱,地上摆了一地的棋谱,非常杂乱,而他就在这中间的地上摆上一张棋盘,照着棋谱摆着,脸上神情很认真,没有平时的痞气。
苏牧歌打开阁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少年正腿翘着腿侧坐在地上,表情认真的摆着棋子,虽然看上去人不是那么严谨,但是,苏牧歌还是从中看到少年对围棋的喜爱。
苏牧歌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宁逸感觉到有人打开门,便抬起头看向来人。
刹那间,芳华尽失,就连屋外的阳光都遮不住来人身上显出的风华。就算再蛋定如宁逸,也不免被站在门前的少年的风采晃了下心神。少年站在门口,表情冷漠,一双媚眸凌厉非常,鼻子挺立而秀气,嘴巴小巧而红润,一身米色的休闲服穿在少年的身上,有说不出的味道。宁逸只觉得,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年太过纤细,太过美好,太过……干净……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宁逸背对着阳光,光线在他的左脸投下半明半暗的光线,就像是大师手下的素描,明暗交接,细腻光滑。而阳光直打在苏牧歌身上,把苏牧歌周身照出一片明媚,仿佛,那样一个干净美好的人就是从阳光中走出来一般。
时间仿佛定格,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这一种情境下说话是一种罪过……
但是终究是要打破的……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宁逸。他把棋谱一扔,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撑着头,嘴角轻挑,“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的地盘来了?”
“我是苏牧歌。”苏牧歌把门关起来,走了进来,从地上捡起一本棋谱打开来,大致看了一下,是棋坛以前老一辈的人对弈的棋谱。
宁逸皱了皱眉头,“苏牧歌?不认识。”看到苏牧歌翻看棋谱,从地上站起来,把苏牧歌手中的棋谱拿过来,有点不高兴,“不知道到别人家里不要乱动别人家的东西么?”这些棋谱可是宁逸的宝贝,他最在乎的大概就是这一室的棋谱了,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可有的竟然都有上百甚至几百年的历史!
苏牧歌没有在意宁逸说的后半句话,倒是在意了前半句。他抿紧嘴唇,眉头紧皱,眼神犀利的看着宁逸,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他记得宁逸,而宁逸早已经忘记了他,那么,这几年来,他把他一直当做以后的劲敌,这都算什么了?
“五年前我来过你家。”苏牧歌的声音冷冷的,但是听着很圆润。
“哦,不记得。”
“五年前你还没有学围棋,而我输给你一盘棋。”
提到这件事倒是让宁逸有点印象了,脑子中模模糊糊的想了起来。宁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是你!那个输给我一盘棋后生气的小气鬼。”
苏牧歌捏紧拳头,眼中的利光更甚,狠狠的瞪着宁逸,过了好几分钟才平复好心情,松开拳头,走到棋盘的一方坐下来,语气平稳的对着宁逸说,“我们来下一盘如何?”
宁逸倚在书架边,手背在脑袋后面,嘴角轻挑,笑的痞气,薄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苏牧歌一愣,满是诧异的望着宁逸。“为什么?”
“我说过不和你下棋了的。”宁逸无辜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苏牧歌蹭的站起来,不再和我下棋?作为我的对手竟然说不再和我下棋?苏牧歌难以接受。
宁逸看着特别激动地苏牧歌,心想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不和他下棋么?
反正研究棋谱的兴趣被打断了,想到好久没有和莫启清下一盘了,宁逸便打算去和莫启清下一盘,不得不说,莫启清的棋艺相当的不错,至少和他下棋并不感到无聊,以莫启清的水平最起码也得国手水平了。
打开门,宁逸往后摆摆手,“这里的棋谱随便你看。”既然都是爱棋之人,宁逸是不会介意苏牧歌动他的宝贝的,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不然这一阁楼的棋谱只被他一人看也是浪费的。
苏牧歌没等到宁逸的回答,对方却要离开,便一把抓住宁逸,“你要去哪?”
宁逸眨巴几下眼睛,想到似乎自己要去哪不关他的事吧?又没必要向他说明啊。
“没去哪啊。”
“那我们下一盘。”
“不下。”宁逸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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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逸现在很苦恼,他不明白,这个算是第二次见面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不仅跟在他的后面,还不停的问着问题,当得知他没有参加任何围棋比赛的时候,竟然比他自己还激动。瞧瞧,这个长的漂亮的难以形容的小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漂亮的眼睛中都是怒火。
拿掉把自己掐的生疼的手,宁逸发觉,苏牧歌的手跟他的人一样,漂亮。他还没见过哪一个男生的手有苏牧歌的漂亮。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没参加任何的比赛么。”把苏牧歌的手放下,宁逸直叹息,多么滑的手啊。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段位鉴定赛?”苏牧歌这次真的是恶狠狠地瞪着宁逸了,语气也不平静了。
“我又没打算做职业棋手,干嘛要去参加那比赛?很费事的。”虽然自己喜欢围棋,但并不一定以围棋为职业啊,平日下下棋,打发打发身上那些棋瘾,就这么过一辈子是宁逸最大的追求了。别说他没志气,他的志气早被上一世给磨的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