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容哥也奇怪地挠头,“说他是富人,他啥都没见过,说他是穷人却没干过活。”
“更奇的是他在生活上很白痴,啥都没见过,可是在某些问题上却见识深刻。”
“什么意思?”容哥继续记录。
“比如说吧。他不认识钱,不知道啥是电,没见过高楼,也不知道生活上的水,火是哪来的。可是对一些事情上见解很独到,从家家户户安大铁门判断民风不好,盗贼横行,官员治理不力,我觉得冯市长还不错,可是却驳不倒他。
有一回,我带他上街,街上堵车,他问为啥堵车?我说原因很多,有人说是车太多应该减少私家车,有人说是路不够宽,有人说停车位不够挤占行车道,有人说是警力不够疏导不力。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什么?”
“他说,认为警力不够的肯定是警察衙门说的,认为车太多应该减少私家车,八成是用公车比较多的衙门,认为路不够宽的,极可能是管工程的衙门。总之各衙门都是为自己的利益在说话。
我听他这么说觉得也有些道理,有时候在一起看新闻时,他看到一些关于政治军事的新闻大事,往往一语道破其中猫腻,对社会弊端一针见血,就是资深专家也达不到他那个程度。”
“难道他是属于那种天才白痴?”容哥更奇怪了。
“啥叫天才白痴?”
“就是这个人在普通地方很弱智,在其他方面有天赋。”
“真是难理解。”少华越发纳闷了。
“对了,有办法了。”容哥一拍脑袋,眼睛发亮。
“快说。”
“他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是某些技能他还有印象,比如你刚才说他身手敏捷,象是会武。”
“没错。”
“那么他也会开车了?”
“说得对。他坐在车上肯定会找到感觉的,说不定会开着车找到家的。”
“下周末我们去回龙镇玩,试试他。”容哥想出一个主意。
接着两人商量好细节问题,然后容哥就告辞回去。
少华一个人在家里等文康回来,等了半天,也等不着人,忍不住开始脑补,迷路这一条可能,再加一条,绑架。
然后谋杀、分尸、逼供,面目凶恶的坏蛋歹徒,手拿弹簧刀,狞笑着,一步步逼向外表不算柔弱,但智商很低的小白兔……哦,不对,是小灰兔。种种坏猜测忽忽地往脑袋里冒,少华实在坐不住,跳起来,准备出去找人。
一开门,就看见文康满头大汗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少华把心放回肚里,然后中气实足一声吼:“你跑哪儿去了?买个东西这么长时间?”
“那家卖肉夹馍的铺子没开门,所以我跑远了些才去买的。”文康解释,“结果回来找不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