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线,铺网,耐心地诱捕这只惊弓之鸟。
李一北还要反驳,已经先一步北李越格打断,“我说过了,不要忙着给出答案。我现在饿了,先陪我去吃饭吧。”
这个时候刚好有人敲门。
李一北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才打开门。
温迟站在门口,眼睛现在房间里两个人身上不着痕迹地转一圈才用谈工作的语气问,“贺容明晚上的节目要带两个新人,梁总监要我跟去,来问问你的意见。”
李一北现在算是温迟和叶钦的半个经纪人,这对一心向上爬的温迟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所以私底下习惯为自己越级争取通告和广告。
“梁总监决定了就行了,我现在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明天再把台本先给我看一下。”李一北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温迟来找李一北其实是抱着一点窥探的心思来的,他对靠关系走后门这种事情总是特别的敏感,李一北在公司顺风顺水的境遇也让他非常的羡慕嫉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他知道,在这个圈子,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太阳还没落尽,这个城市就已经华灯初上。
李一北已经吃过饭,坐在餐厅里只是当的确只是陪着李越格吃饭。偶尔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前的餐巾,神情静谧,几乎没怎么说话。
李越格给他倒了杯酒,是那种甘甜的红酒。
李一北的长进不大,即便是这种程度的酒,几杯下去后脸上还是浮上了一层红色,说话的语调似乎也被酒气熏染得温柔了许多,唇角微微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刚才的话题,我们好像忘记了关键点,你现在念的是军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是不是太早了?”
李越格已经吃完,扯着餐巾擦了擦根本没沾上什么食物残渣的薄唇,面上无动于衷,“前途有很多种,现在就开始操心,不是也太早了么。”
李一北半趴在桌上,下颌略尖的脸孔被面前的酒液折射成妖艳的红色,像是有点醉了地笑一下,眼睫毛上翘地看着李越格,一双眼睛显得大而明亮,口中小声呢喃,“反正说什么你都有理由,还是允许我沉默好了。”
李越格听着这种撒娇一样抱怨的话,伸长了手越过桌面揉他的头发,“这样都能醉了,还敢在那娱乐圈里混。”
李一北把头支棱起来,撑着下巴侃侃而谈样子,“能力又不是喝酒喝出来的,何况真要有本事的话,也不必降级把自己当陪酒的。你这种担心,是不是太舍本逐末了?我还以为你有别的理由。”
餐厅里光线柔和,气氛恰到好处地温柔,李一北难得收敛掉带刺的外壳,他不想说出实话扫兴,连着给他倒了两杯酒,顺毛捋,拣了几句顺耳好的好听话说。
李一北那点聪明劲在他看来和精明一点沾不上边,又受不得一点委屈的烂脾气,有人存心算计的话,结果怎样都未可知。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藏起来。
李一北的酒品捉摸不透,好的时候醉了就乖乖睡,坏的时候能弄得人仰马翻。
这一次是后者,刚开始的时候还在眯缝着眼睛温声细语地颠三倒四,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嫌热一样地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嘴里念叨着,“我的那件蓝色t恤呢,给我找找,我要洗澡。”
李越格一时没注意,那边已经脱了一半了,胸口脖颈被遮掩掉的暧昧痕迹再次暴露于光线之下,而且人还站了起来,朝着家中的浴室的方向走,一边还要伸手姐皮带扣子。
这个时间餐厅里吃饭的人挺多,虽然有屏风隔着,但是动静弄的太大,还是招来不少目光。
李越格眼疾手快地把人拽回来,把衬衣扣上,连扶带抱,费了挺大的劲才把人弄到车子里。
李一北醉的有点厉害,挨到人就攀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身体被抱住了才安分下来,梦话一样地喊了一句,“李越格。”
“嗯?”李越格摸摸他的耳朵,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只是绵延的呼吸声而已。
睡着了。
酒后缠绵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李一北已经睡死过去了,喊了几声没叫醒,李越格只能把人拉到背上,一只手托着屁股,一只手把车门摔上。
李越格把人背上四楼,摁了门铃没人理会,只能将人放下来,靠着墙半抱在怀里,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才找到钥匙。
开了灯把人弄到浴室李越格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睁着一双眼睛,虽然目光迷离散漫,但是看上去只有微弱的醉意,抬着一双手动作迟缓地解衬衫的扣子。
解了半天只弄开两个,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李越格,求助一样。
李越格被那种似醉非醉的迷蒙眼神一点一点撩拨着,拨开他的手手指,将剩下的扣子解开,露出胸口的皮肤,嘴唇就跟着贴了上去,衬衫脱到臂弯处打了个结就将双手扎住。
唇齿嘶磨,叼着一点细肉,品尝一样在嘴里吸吮,位置移开,就是一个瑰丽的痕迹。
其实就算不把双手困住,李一北也不会挣扎,他喝醉了,除了身体更加敏感之外,脑子已经被蒸腾成一团云雾了,倒映到眼底的东西都没有具体的轮廓。
但是这种禁锢的非常刺激。
李越格在锁骨和胸口处细密地吻了一会儿才从后面搂住男孩的腰,手指灵活地将皮带和牛仔裤解开,一边亲吻着线条漂亮的瘦削脊背,一边将手肘处的衬衫解开,引导着双手撑在旁边的盥洗台上。
窄细的腰跨下凹,突显出圆润的白皙的臀部,在柔和的光线下微微一点扭动都像是刻意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