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两个轮流洗漱完毕,赵泰先上床去,赵华却出去从井里提上一直冷藏着的牛肉,拿回屋裹了药脂给陶令华上药,先用手指沾了药脂,轻柔按摩一番,待到那处软溶溶的,就用玉棒把牛肉条慢慢塞进去。
烛光摇曳下,那雪白的双丘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赵泰直流口水,哀求赵华道:“今天就别上药了吧,偏我一回吧。我受不了了。”
赵华斩钉截铁道:“他还没好,大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赵泰爬到窗户边,仰望苍穹万里、明月当空,嘴里嘟囔道:“试问天底下还有比我更苦的人么?”
“有啊。我。”赵华一边忙碌,一边慢悠悠答道。
赵泰猛地转脸,凑近道:“让我来上药,我就摸一摸,过过干瘾吧。”
赵华转过脸对他笑,赵泰脸皮厚,假装不在意从弟弟手中接过工具,但是其实面皮是稍微红了一些,只不过夜色深沉,烛光昏黄,看不清楚罢了。这么急色,让弟弟笑话了,唉,顾不上了,笑话就让他笑话去。
自己轻轻地学着赵华的动作,用小小的玉棒把那牛肉条轻柔地一点一点塞进去,最后只留个小小的尾巴,那是一根棉线。到时候拽出来。
做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用手指在那处轻轻摩挲着,恨不得换个物件塞进去。不过,偷偷看了看赵华,他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擦干净手上的膏脂,用手掌在那光滑的皮肉上轻轻摸着,感觉像摸着如水的丝绸。馋不过就用嘴在上面狠狠地嘬出两个印子来。本来皮肉晶莹,渐渐透出些粉色,最后竟变成玫瑰一样鲜艳的颜色,赵泰看着心痒,又在另一边嘬了一个印迹,两相对应,煞是美丽。这真叫过干瘾了。
赵华见他玩的不亦乐乎,有点无奈,笑道:“大哥,你想把他全身都盖上印章啊?”
赵泰这才停住,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盖上薄被,两个人一起睡,吃不到只能这样多沾沾便宜了。谁知道怀里的人不安分,时不时地扭一扭,还把手脚缠了上来,要命!都光着呢!
赵泰发现这样自己一定会出丑,说不定会兽性大发把陶陶给压了。这不行,风度还是要的,所以,当机立断,忍痛割爱,把陶令华放到外面单独盖上被子。
赵华轻声道:“大哥?你不要啊?我要!”说完立刻把自己的被子一掀,把陶令华轻轻一揽,那条银鱼就滑进了他怀里,反正这俩人的怀里他是滚习惯了,要多熟悉有多熟悉,丝毫没有违和感,对他来说,这是两个最安全温暖又舒适的港湾,不用担心任何伤害和寒冷。
赵泰眼睁睁看着弟弟和陶陶两个人窝在一起,又眼馋,可是又怕出丑,看着赵华脸色在月光下竟然很平静,心里真是佩服之极,不由说出口来:“老二,你这定力,就做和尚也够了!”
赵华一下子失笑。手下一边摸索陶令华光滑的肌肤,一边微笑道:“大哥,我可不想做和尚。”
夜色宁静,吹了灯火之后,屋内只有月光撒进来,一地如霜,兄弟两个都睡不着,就悄悄地聊天。赵泰叹息道:“你看,我是一定要陶陶的,老二,你就别跟我挣了好不?我去给你寻个大家闺秀行不行?”
“我不要女人!”
“那男人呢?我去找个更漂亮的。”赵泰不死心,继续诱惑。
“我不要,我就要陶陶!”
“唉,老二,我还指望你给咱家传宗接代呢”!
赵华也不甘心:“大哥,你可是长子啊!”
赵泰无奈了,拍着脑门道:“哎哟,死胡同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大不了找表姐他们过继一个,一样的。反正让我乖乖地找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我不干。”赵华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反正父母不在了,没人硬逼着自己成婚,外祖那里,好说,哄一哄就行了。
商商量量也没商量出结果,只好先睡下。
自此每天赵泰都在陶令华身上弄一两个唇印,美其名曰,盖章!
过了中秋,就是九月重阳,天气渐渐凉了,秋高马肥,北边蒙古各部落的小股部队时不时南下骚扰边境,山西是边塞要冲,更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赵泰也时常在营中不回来,陶令华非常挂心,只担心他会出事,因此若是等到他回家,就格外亲热,整天扒着不放。赵泰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和赵华挤着在一个被窝里睡,赵泰回来就和赵泰一起睡。夜晚寒气渐渐重了,屋里早早的生上了炭盆,火炕也稍稍地添煤起火了。所以还很暖和。
这天赵泰轮休回家,却是眉头紧锁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陶令华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问:“大哥,你怎么了?可是有不开心的事?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
赵泰转身一把把他搂在怀里道:“陶陶,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嗯?怎么问起这个?我当然不离开大哥。”
赵泰叹口气,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地亲着,怀里的人喘不过气,几乎晕过去,还是赵华进来,看见才喊道:“大哥!陶陶晕过去了。”赵泰才一惊,放开。
陶令华晕乎乎地还不忘记问:“到底怎么啦?”
赵泰低头窝在他颈窝处,闷闷道:“我要去析州!”
”啊?“陶令华脸色有点发白,急忙问道:”可是有大事?那边有战事?吃紧?“
赵泰点点头,低下头用脸蹭在蹭陶令华的头顶,答道:”不是很吃紧,但是那边人少,所以要增援,几时回来还不知道。不过你尽管和你二哥在家里等着,大同总是没事的。”
陶令华把额头靠在赵泰胸口,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