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泼过油漆?”向繁洲看向门口那人。
周景浔:“这常识好不好?”
何慕低笑。
但下一秒向繁洲就闹她:“帮我清一下,我看不到。”
周景浔自知多余,笑道:“你们清理好了叫我。”
走之前,还把门给带上了。
休息室只剩了他们两人,向繁洲便肆无忌惮地俯身向她凑近,仰头等着她的照料。
莫名有点乖。
油漆大部分都落在向繁洲左半边,脸上和脖子上皆是,少部分零落在脖颈右侧和喉结上。她拿着白毛巾浸入水中,稍稍拧干,再叠成方形,轻握在手里,举起来先去擦他脖子里的红色液体。
修长的脖颈没入白衬衫,他的肩颈线条很利落,是会让人一眼记住的存在。
“你把上面的扣子解开,”何慕尽力把话说得不那么像不正经要求,“不然衬衫会湿。”
向繁洲再次凑近:“你解开吧。”
何慕心脏狂跳,努力调整呼吸,继而用纤细的手指去解开纽扣。
一颗,两颗。
纽扣打开后,何慕立刻想要重新把扣子系上了。
他的锁骨上是她昨夜制造的痕迹。
她感觉到对面的人肩膀微怂,胸腔震动起来,眼神上移,他正在笑。
“你自己清吧。”何慕要罢工。
“看不见怎么清?”向繁洲的手覆上她的细腰,把她抓回来,仰着脸看她,“你帮帮我吧,我乖的。”
她毛细血管都要破了,大脑一阵嗡鸣。
这家伙顶着这么清俊一张脸衣冠楚楚地在这撒娇,谁受得住。
她默默咽了下口水,然后继续帮他清理。
毛巾的绒毛轻缓地扫在他的皮肤上,是柔软微凉的触感,可以感觉到持有毛巾的人是小心翼翼的。
向繁洲:“你这样要擦到什么时候?”
“怕你会疼,”何慕看着擦过去的红印愁闷,她已经很轻了,怎么还是红了一片,她抬眼看他,“疼不疼?”
他盛着笑意看她:“没事,你随便擦,弄掉了就行,你已经很温柔了。”
何慕还是不敢下手太重,他这皮肤薄得太容易受损了,这么好看一张脸若是留疤便太亏了。
碍于身高差,向繁洲怕她够不着太累,俯身俯得颇低,但这姿势保持起来也是真的难,没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