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着。
徐山山顺势望去,好似被她说服了般颔首:“说得很有道理。”
前面是荒凉的村落,但里面的村民都已经搬走了,几株纤瘦无力的泛着黄色的竹,在风中无力地摇曳,四下寂静,唯风吹动门框,门枢转动吱吱作响。
“到了吗?”
“到了。”
罗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慢慢扭过头来……
却见徐山山眼神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可怕。
“那就好。”
她右手将三枚铜板抛掷朝上,坠地时三反,位朝西,猎户座。
呃啊!
另一只手,则猝然出手死死地扣在了罗易的脖颈,她被勒得干咳起来,眼珠猛地突出,发出粗嘎的抽气声。
罗易心中大骇!
为何她浑身的力气好似被什么抽走了,明明一个榜上有名的杀手,此时却如同一个真正的孩童似的任人宰割,毫无反手之力?
一枚暗箭射了出来,但目标却不是她,而是嘉善。
嘉善有些武艺在身,他及时避开,但随即却有十几道身影暴起,手中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徐山山眉眼抬起,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三反为水雷卦,危险之状,必死之局……这是我为你们占卜的预言。”
——
暴乱的饥民正躲在村落内,他们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只等埋伏的杀手将徐山山与嘉善都杀了,他们才现身。
却不想,突然一股十分阴森的寒意爬上他们的背脊,他们一掉转头,却见一身朴素道姑装的少女,如同幽灵般悄然伫立在那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正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近。
她为什么没死?
那些杀手呢?
“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他们试图装作无辜路人。
“做什么?”徐山山长睫乌眸笼上一层黑气,带着笑意道:“自然是奉城令之命,前来剿灭暴徒的啊。”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手握利器的士兵便在村庄的各个暗处蜂拥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周围是冷酷的眼神与锋利的武器,仿佛置身于一个死亡的陷阱内。
原本请君入瓮的人,如今却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
“不要,不要杀我们,我们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暴徒中的主谋眼见事态不妙,立即扮作可怜样跪地求饶,他就是在赌嘉善活佛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