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万年暖玉城池难换,触手生温,不仅是难得的珍品,还是萧琼华作为定亲的信物。萧琼华握着玉佩,想了会道:“本公主要把它送给西辞99zl。”“……”萧隽微微蹙眉,手掌咻地攥紧,指尖掐着掌心,他不可思议的问:“你要把定亲的信物送给殷西辞?一个女子?”萧琼华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岔了,连忙解释:“不不不,大哥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笑了笑,“西辞身体不好,体温偏寒,有了这块暖玉,她能好很多,而且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我现在又用不到它,又何必留着。”听到这番解释,萧隽的心情并没有好很多,反而更加凝重。他面上不显,笑道:“琼华,你不觉得你对她好过头了吗?”随即萧隽故作伤心,像是被抛弃般,“大哥宠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长大了,怎不见你对我也好些?”此刻要是殷西辞也在这,一定会跟萧隽斗个高低,不就是装吗?她也会。萧隽这说的倒是真的,萧琼华觉得理亏,提着裙摆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笑嘻嘻的说:“我对大哥还不好吗?”“你不气我就不错了。”萧隽垂眸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哪有。”萧琼华揉了揉额头,望着手中的玉佩,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它送给殷西辞,也不知道小温柔收到后会是什么反应。萧隽见她的心思又飘了,扫了眼玉佩,他微敛神色,若有所思。如今殷傅已经构不成威胁,成了阻碍的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庶女。与此同时,相府。殷西辞为殷傅诊脉,周茹按捺不住,询问道:“怎么样了?能治吗?”其他人都是一脸希冀,希望相府的这根独苗苗能有治。就连素来严肃难接近的老太君也不由得放轻语气:“二丫头,如何啊?”承载希望的殷西辞面上清清冷冷,“光是靠诊脉还不够,我需要针灸试探。”“快去拿银针!”周茹吩咐道。小厮很快取来银针,殷西辞扎了殷傅的一些穴位,慢条斯理,但手法极稳。不知过了多久,殷西辞收回银针,又继续断脉,最后摇头道:“没办法治了。”不仅没办法治,她还永绝后患。众人皆是一阵失落,没有注意到殷西辞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他们寄托希望能妙手回春的人,却是背地里最阴毒的。周茹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向她,“你不是医术高超吗?怎么连这点病痛都没办法医治?!”老太君也对她有意见,“二丫头,你这医术有待提升,半吊子行径,以后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你?”殷桓的女儿众多,但儿子只有一个,他对殷西辞这个沉默寡言,鲜少与他亲近的女儿说不上有太多感情。他摆手道:“你退下吧。”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殷西辞已经习惯,她转身离开,来去如风,不带半分情绪。萧隽回到都城后没多久,先被萧麒召进宫谈话,好不容易走出御书房,转眼又被明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婢浣纱请去永宁宫。明贵妃看99zl到近一年未见的儿子,心里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他与萧琼华亲近的不满。“隽儿,你如今好不容易才被皇上器重,别和宸公主走得太近,她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要是因此受她牵连,以后可就追悔莫及。”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明贵妃能走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也是个中翘楚。萧麒以前宠爱皇后母女,对萧琼华偏爱到骨子里,所以她以前就经常给萧隽灌输,让他多和萧琼华亲近,只有这样皇上才会注意到他。如今目的已经达成,皇后死了,宸公主宠爱不再,萧隽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接近那个刁蛮放纵的公主。萧隽给她倒了杯茶水,俊郎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微垂眼睫,掩藏眼底的神色。“母妃多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儿臣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萧隽点了点桌面,抬眸望着明贵妃,“琼华现在没了依靠,从今以后她能倚仗的只有我。”明贵妃皱眉看着他,萧隽自幼聪慧,如今德才兼备,文武双全,朝中大臣都对他赞不绝口。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从来都不会让她操心,可是……“宸公主以后如何,皇上自有定夺,她总归是要嫁人,能庇佑她的,只有她的夫家。”明贵妃道:“你就别操心。”“夫家?”萧隽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凤眸里闪烁着晦暗,“她不会嫁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