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快马加鞭,直接出了城门,这话没头没脑,自己办事儿也没头没脑!跟着一个男人出了宫,这男人是谁,又能去哪儿?她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在等她吗?这个节骨眼儿上,难不成是闷坏了,专程找个机会溜出去玩儿?一路想着,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忽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勒马停步,转身过去,之间小豆子往远处奔自己来了。“王爷,可算找着你了!”小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你不是最近才换防到南景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乐风颦眉问他。“几日前刚接到的调令,命我到京城来了。”小豆子面不改色地道,“这个不是关键,我赶着来找王爷,是有件要紧的事和你说。”“一会儿吧。”乐风简单和他聊了两句,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思若,“我还有些事要去忙。”“王爷。”小豆子道,“我见着丁大小姐了!”“什么时候?”乐风一听,便立刻停住脚问。“才刚,她跟着贤王爷走了。”小豆子道,“我正打算进宫复命,就在宫门口瞧见了,都没上马车,两个人一路打里头出来的,有说有笑,看着,还挺亲密。”乐风咬了咬牙,看过去。“也许是我看错了吧?不是说那个姑娘已经死了吗?”小豆子讪笑道,“她一个名门闺秀,不可能不知廉耻,明明有了婆家,竟然还跟着贤王爷厮混。”“看见他们往哪里去了?”乐风深深地问。“不知道。”小豆子摇了摇头。“刘金!”乐风清喊了一声。“王爷。”刘金出来了。“贤王爷在哪儿?”他怒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刘金应了,赶着便去,一旁的小豆子佯装吃惊道,“那姑娘真是丁大小姐么?”乐风不吭声。他便又道:“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贤王爷就是个色中恶鬼,和他在一处的女子,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被他浑身都摸遍了!你说这丁大小姐,跟着人家去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便宜,送上去让人占。”夜宴(下)贤王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如意算盘竟会落空,连带着,玉尧的荷包也转眼就空,他怒了,非得翻盘不可,赶着让人重新取了麻将牌来,嚷着要再打。一旁的玉尧道:“今儿个就算了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过几日再一道玩儿吧!可千万别伤了和气才是。”贤王已经输红了眼,哪里听得进这样的劝阻,摆手道:“不妨事!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哥儿过来瞧瞧。”思若接过来一看,险些流口水。一旁的玉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来,原又塞回贤王手里,陪笑道:“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收起来吧!”“不当什么!这东西我手里多得是!”他盯着思若道,“敢不敢拿我手里的这个宝贝赌你所有的银子?”思若手里头怎么算也得有个二十几万两,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笑道:“好啊。”又是这一句,贤王心里暗暗地想了一想,于是命人去取了一副新的麻将牌过来,继续再来。防漏偏遭连夜雨,他这把牌起手便是差到没眼看,他偷偷看了看思若,却见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登时心里就凉了半截,一旁的玉尧见怪不怪,只觉好笑,思若打麻将的技术,深得两位舅母真传,便是在高手如林的王家,那也是不让谁的,这会子贤王输了个底儿朝天,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毫无意外,思若又胡了。贤王的脸抽了两下,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玉尧有阻止,却又不好开口,只有任由她将那宝贝给揣了起来,脸上全是兴高采烈的表情,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今日既是如此,那就散了吧?”思若举起杯子来,喝了一口酒,朝贤王爷笑道,“谢过王爷的恩赏。”这话说是客气,听着却扎了贤王的心,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臭小子!”贤王素来家底儿厚,输了银子就骂人这种事是从不曾有过的,在玉尧看来,现在发火,大抵是丢了面子,心中不悦,便忙在一旁帮腔道:“打牌就是图一个乐,王爷不也常说,财去人安乐么!瞧他那穷酸的样子,就当接济他了。”“你过来!”原本想算计人的贤王,让人用同样的办法算计了去,心里一阵阵窝火,这打了五圈,他竟然一把都没胡过,玉尧也是一样的,夕颜胡了几把,还是那个臭小子讨好美人,故意送牌,传言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