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叫到的金吾卫听后拱手应下。而叶弦歌也早早就站了起来,当听得这话,便道:“不必麻烦大人了,我们自己能回去。”那金吾卫却没听她的。“叶娘子,围场不比在宫内,四周是有野兽出没的,若是您自己回去出了什么事,臣也无法向陛下交代。”叶弦歌听后面上不显,心中却疯狂吐槽。还交代个啥?刚才那皇帝离开前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显然他就是以为是她故意来这里唱歌好引起他的注意,即便她已经解释了,对方还是觉得是欲盖弥彰。那句话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但语气却并不好,明显把她当成了那等心思不正媚上邀宠之流。叶弦歌:这年头说真话咋还不信了!暗自叹了口气,她看向面带坚持的金吾卫,最终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大人了。”于是那金吾卫便护送着她同落冬回了自己的小帐。到了目的地后,她冲着那金吾道了声谢,对方便拱手告退离开了。此时的小帐内早已有宫娥来将烛火点亮,内里的一些布置更加整齐了些。叶弦歌进去后,径直走到自己的直足榻坐下。“娘子饿了吗?”跟着进来的落冬问道,“眼下尚食局那边应当早已将晚膳送了来,奴婢服侍娘子洗漱,便去一旁的小帐用膳吧?”原本是应当早就用晚膳的,只因司婉华忽然叫了叶弦歌去,这才耽误了,再加上后面叶弦歌自己要四处溜达,这才拖到了现在。叶弦歌其实也是真的饿了,但一想到刚才陛下说的那话,心里就不得劲。她就是走错路了,歌也不是她唱的,她闲逛时听自己侍女唱歌有问题吗?这么瞧不上她做什么!越想越生气,叶弦歌往榻上一躺。“天太热了,暂时没胃口了。”要不是游戏每次发布的任务都跟宫内相关,她真的想找个机会死遁了,后宫不适合她。落冬听得她这么说,便道:“娘子,您总是这样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住?”这来围场的一路,叶弦歌因着头晕,几乎日日都只用一顿膳。“先前您说身子不适,吃不下便罢了,可如今已经到了围场您仍是这般,这可怎么能行?”落冬说着声音带了些宽劝。“便是没胃口也多少用些,想来尚食局也想到了这点,应当做了些开胃的膳食,若是娘子吃不下送来的,奴婢去那边要些冰凉开胃的可好?”叶弦歌本来是真的不想吃晚餐的,但见落冬对她这样上心,她也不好一再拒绝,最后便点头。“好,辛苦你了。”“娘子说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说着便退了出去,往尚食局那边的帐幕走去。而留在房内的叶弦歌想着对方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便闭上眼开始小憩起来。另一边,天子帐幕。傅玉宸看着手中的帛书,越看双眉越发皱紧。“这太医署派去的人实在不行。”半晌后,将手中的帛书放下,他语气微凝,“这么久了,竟只堪堪控制住了怪症的蔓延,但还是没有找出怪症出现的原因。”指尖在跟前的长案上敲击着,半刻后他再次道:“传朕旨意,叫金吾卫回锦都,同尚药局奉御说,叫他们那边也派人去临宜县,朕给他们一月时间,不算路程,到了临宜县后,一月内必须查出怪症的来由。”高怀听后躬身应诺,正要退出去时,便听得傅玉宸又道:“先前那个叶选侍已经回去了?”高怀一怔,接着忙道:“回陛下,适才金吾卫那边来了人回话,说已经派人将叶娘子送回去了。”傅玉宸“嗯”了一声,没再开口,心中却突然想起对方先前的声音。他究竟,在哪里听过?依·作者有话要说·华:陛下现在嫌弃后面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比试叶弦歌原以为季淑容既然有心针对她,要和她比试,应该很快就会提出来。没想到到了围场后有三四天,也没听见季淑容那边有什么动静。倒是这日一早,叶弦歌起身后,落冬一边伺候她洗漱更衣,一边同她道:“听得说昨夜司婉华去陛下的帐幕求见,结果还未进去便被高大人档了回来,连陛下的面都未见着。”叶弦歌原本还有些困,听了这话顿时睁开眼。“这便奇了。这司婉华素来便得宠,平日里是面圣最多的一位,怎的这回亲自求见,反倒被挡了回来?”倒也不是叶弦歌八卦,实在是到了围场这几日,都没听得陛下叫了哪个宫嫔过去。如今听落冬这么说,当然觉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