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庭月咬咬牙,调转方向,朝叶鸿所在的山崖相反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他在想怎样才能甩掉身后跟着的人,如果甩不掉,他肯定还会被抓回去。只是,就算再被抓回去饱受折磨,也绝不能把这些人引到叶鸿那里去,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破绽。
全身又冷又疼,脑袋也疼得发晕,花庭月举步维艰,行动困难。饥渴、寒冷、疼痛,无一不再时刻折磨着他,硬撑着一口气,就是不肯倒下,朝天水镇方向行去。
忽然,耳边仿佛听到一阵琴声,好象是那曲悲愤的《国殇》,慷慨激昂,悲怆泣下,让人心动,让人心痛。
“子翩,我不甘心。”花庭月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我回不到你身边了。终是留你一人在世上孤独,我舍不得……”
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驼铃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有一个人,好象受了伤,哎呀,浑身发烫。”
迷迷糊糊中,一壶温暖的羊奶灌入腹中,花庭月略略清醒了一些,道:“你们是商队?”
“是的。”那人回答,“年轻人,你怎么了?可是受了伤?”
花庭月努力集中精神开始思考,这是一个机会,不能放过。
“我遇上了一伙歹徒,他们追杀我。”
“你放心,我们商队人多,还有护卫,不怕坏人。”领队的老者看他年轻斯文,伤得又厉害,同情心大起,拍胸脯安慰,“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歹徒,就算把中原四大镖局的高手集中起来,也不一定能有好果子,花庭月没有纠正他的说法,只是微微一笑,道:“你的商队货物值多少钱?”
“大概一二十万两,你这是什么意思?”领队的老者很纳闷。
花庭月取下手指上一枚戒指,戒面是个方形的印鉴,道:“凭这个印鉴可以在北方包括整西北的四大恒钱庄提取白银二十万两,可够买你的商队和货物?”
老者震惊的接过戒指,左看右看眼睛发亮:“你是杭州花家的人?这些银子确实够了。”
唐惜花,燕影枫和五毒头陀等一帮人暗自跟在花庭月的后面。
兜了一个大圈子,燕影枫不耐烦:“姓唐的,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那小子很狡猾,可能识穿咱们的计了,正在那里兜圈子呢,我们还傻傻的跟着他。”
唐惜花志得意满的一笑:“你放心,我让小秋给他喝下了冰火散,七天之内,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他会苦不堪言,这七天内他一会儿浑身发热如置火上,一会儿又浑身冰冷如入冰窟,还全身刺痛如一万根针在刺一样,最后死得很难看。”
“那又怎样?你以为他会回头求你。”
“如果他不回来求我的解药,还有一个办法。”唐惜花停住,故意卖关子。
燕影枫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你厉害,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