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清理是什么意思?”付刻皱眉问。“意思就是你的信息素会永远滞留在他的体内,他对你的信息素会永远留存记忆,也就是说他会永远作为你的oga,不能有其他的选择。”付刻愣了愣,半天,才慢慢的问了一句。“那,如果他一定要清理呢?”付刻希望阮肆能永远做他的oga,但阮肆显然不会有这种期望。“目前唯一一例清理s级信息素的案例在x国,结果是被标记oga未完成清理手术就已经死亡了。”付刻的心跳猛然停了两下,仿佛是忽然之间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强烈的失重感。“我不好说是个例还是绝对,医学在某些时候也适用于‘因人而异’这个词汇。”付刻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陪着程教授喝了会儿茶,闲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程教授竹篓里的那些鱼是专门为了迎接付刻而钓的,于是付刻理所应当的留在农家乐里吃了午饭,本来计划着午饭后休息一下,下午再陪着程教授上山转转走走,但人还没睡着,付刻就接到了程汉南的电话。程汉南那边环境好像很乱,机器的滴鸣声,以及嘈杂的人声混合在一块,让付刻的耳朵有些闷闷的感觉,同时程汉南说话又急又喘的,似乎是在爬楼梯。“付刻??你现在在家吗??”“没有,有什么事情吗?”付刻说完后,清楚的听到听筒那边的程汉南呼吸加重了,但人却静默了几秒:“你……不会又出差了吧?”付刻不太喜欢这种打哑谜的对话方式,直接了当的问:“阮肆出什么事情了吗?”“半个小时后之前,阮肆在我们医院进行了标记清理手术,现在我收到了他的病危通知书……”程汉南后边的话,付刻一句也没有听到,等到他的意识再次主宰大脑,付刻的车已经停到了仁康医院的实验楼门前。程汉南一边下楼梯一边对着付刻招了一下手:“这边。”付刻快步跟上,问:“我记得仁康医院的标记清理手术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对吗?”程汉南点头刷开了实验楼的大门,带着付刻走步梯上了五楼:“那是常规清理,阮肆走的不是这个路子。”付刻不太理解,程汉南也没有时间和他细细的解释,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仁康医院是b大医学院的合作医疗机构,所以每周都会有学生试验课,阮肆是以志愿试验者的身份来的。”程汉南耸了耸肩膀:“恰好今天原定的清理标记试验者临时改变了主意,阮肆就直接顶替了上去。”话落,程汉南带着付刻停在了实验室五楼的病房外。透过医院干净透亮的玻璃,付刻看见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阮肆,午后金色的阳光宁和了阮肆锋利的棱角和凌厉的五官,让他整个人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氛围。一如几年前的初见的那个夜晚。那晚的阮肆似乎是被人临时拉来救场的,上身穿着一件纯白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脚上蹬着一双花色的人字拖,然后就着这么一个老大爷逛菜市场的装扮,阮肆抱着吉他弹了一曲《予你》。那一天温柔的无与伦比的阮肆顺理成章的住进了付刻的心里,并且一住就是六年,现在看来,阮肆这个名字似乎有在付刻的心里长久的安营扎寨的打算了。付刻被程汉南推进了病房里,然后还没来得及询问阮肆的情况,身后的门就被程汉南“啪”的一下关上了。付刻:“?”门外的程汉南满含歉意的看着付刻的眼睛,打通了付刻的电话,而后飞快的说:“你别怪我,阮肆马上就要醒了,我是真的招架不住。”付刻:“……”“阮肆是铁了心要做清理的,他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清理的制剂,但被我给骗下来了,付刻,你也许不知道,但被s级alpha信息素标记过的oga理论上是无法进行信息素的清理的,真的会死人的!所以,你务必劝劝他。”程汉南这一通话说的跟释放连珠炮一样,吨吨吨吨吨的,付刻虽然脑仁发疼但也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所以,阮肆现在还没有进行清理手术,对吗?”【作者有话说:求票票吖!】可以咬我。=========================程汉南错开付刻审视的眼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笨拙的朝着右手边的虚空应了一句:“哎,院长啊,我马上就来。”“付刻,我这……院长找我有事儿,这……我就先走了啊!!”说完,程汉南挂断了电话,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的实验楼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