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程汉南是真没发现。“不可能吧?每天输点营养液都胖,那阮肆这易胖体质可太明显了,是不是你太久没来……啊——啊——啊——”程汉南惊恐的尖叫响彻了仁康医院的病房,走廊上的声控灯都被程汉南吼成了常亮的了。几分钟后,付刻合上了程汉南无法自主闭合的下巴。“师兄淡定,阮肆是复活,不是诈尸!!!”程汉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他妈的这种情况复活和诈尸有区别吗?”“还是有的。”付刻亲切的站到了阮肆的床边,柔和的伸出两只捏住了阮肆的下巴,然后回答了程汉南的问题。“诈尸的话,我会温柔的送他进棺材;至于复活,我会更温柔的送他进棺材。”被博大精深的汉语言文学恐吓到的阮肆讪讪的笑笑,然后立马双指跪地认错。“我错了!!”认完错,阮肆又开始解释。“我醒的第一天就盼着你来看我,结果我等了一周都没见你的影子,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在生我的气了。”“所以你就用故意骗我?想让我相信你去年就有计划喜欢我了??”“不是的,钱是今年付的,但花确实是去年订的。”“为什么?”阮肆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付刻的这个问题。没等到回答的付刻重重的捏了捏阮肆的下巴,然后松开了手,转过了身。“我没当真,你想错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真的人。”付刻语速适中,语气平稳,不疾不徐,好像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样。停顿了几秒后,付刻接着说:“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付刻刚迈开步子,身后病床上的阮肆就“咚”的一声砸到了地板上,紧跟着阮肆还有些无力的手指抓住了付刻的裤脚。“我不想让你伤心。”付刻顿住。“你喜欢白玫瑰,我送你白玫瑰,你应该就会开心。我希望以后你再过生日的时候想起来的是我29岁的时候收到过9999朵白玫瑰,铺了满满的一屋子,而不是我28岁的时候和父母彻底决裂了。”阮肆吼完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三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以前玩笑开的太多,忽然这样正经的剖白心迹,阮肆有点心慌,也有点紧张。梦寐以求的珍宝乍然之间从天而降,付刻的紧张程度,心慌程度和阮肆不相上下。“付刻,你表个态吧?玫瑰你要还是不要??”阮肆拽了拽付刻的裤脚,仰着脸颇为可怜巴巴的看着付刻。“要了你怎么办?不要你又打算怎么办?”“你要,我回去就把浴室和预感里都铺满;你要是不要,我就全铺你床上。”付刻被阮肆不要脸的话给惊到了。“快回答,你到底要还是不要??”阮肆不依不饶的追问。付刻一根一根的掰开阮肆抓着他裤脚的手,款步走到门口才说:“看你表现。”说完,付刻关上了病房的门。隔着门,阮肆大声的嘶吼道:“我表现很好的,你带我回去,我表现给你看啊!付刻?付刻??”目睹了全程而又一头雾水的程汉南终于从阮肆苏醒的震惊中回过了魂,而后逮着阮肆一通爆锤。程汉南锤完以后,阮肆摸干净脸上并不存在的血迹,然后软磨硬泡让程汉南把他送到了合欢宸院。好在付刻没有更换合欢宸院的密码,阮肆顺利的进到了房间里。确认付刻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后,阮肆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先是在公用卫生间的浴缸里放了温水,而后又跪在地上把一捧又一捧的玫瑰运到浴室里,然后一只挨着一只插满了整个浴缸,再后来又用事先准备好的红玫瑰花瓣铺了一条红色的花毯。付刻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盘腿坐在花毯正中央位置的阮肆,而在阮肆的身边除了早上花店老板送来的白玫瑰,还有几个熟悉又陌生的花架——那是曾经他们婚礼上的花架。看到花架的一刻,付刻的脸色顿时变的不太好。“付刻,你能不能坐过来一下?”阮肆注意到了付刻脸色的变化,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阮肆发现他现在见不得付刻不开心。付刻没有听从阮肆的话,而是去了厨房开了罐啤酒后,坐到餐桌旁边,一副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动一下都输的表情。付刻做好了冷着阮肆的准备,但付刻忘记了阮肆这人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玩家。见到付刻淡定的坐在餐桌上,阮肆二话不说,开始用手板正盘好的腿。付刻一罐冰啤酒都喝干净了,满头大汗的阮肆才艰难的把搭在上边的左腿给摆直,另外一条右腿还委屈的蜷缩着。